p;“她生气也是正常的,难得见一个合适的夺舍人选。”
“父亲所言甚是。我再想想办法劝导她。”
“她现在气的厉害,恐怕毒素已经进了心肺。”西门余庆的脸上浮现出愧疚,“要不是为了救我们父子二人的性命,她也不至于染上奇毒。这夺舍之事,还是要好好筹谋的。”
多年以来,西门父子对西门晓月有求必应,正是因为她曾在一次险境中舍命救了父兄。二人处处护持她,为她寻觅夺舍的肉身,多半是为了偿还这份救命恩情。
西门晓风答了一声“是”。
这时跑进来一个小童,一路奔到了西门余庆的面前。后者斥道:“跑什么!没规矩得很!”
那小童一脸惊慌:“家主,水牢被炸了。”
“你说什么被炸了?”西门余庆增大了音量。
“水……水牢。”
“现在如何了?”水牢用的是机关术,只要没被人炸到机关,修补一番也能好。
“那人炸的是水牢的机关。”小童快哭出来了,“现如今,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西门晓风看着满面愠色的父亲,张了张嘴,许久才说出口:“恐怕……和炸毁祭堂的是同一人。”
西门余庆现在满心想的都是“西门家代代相传的水牢竟毁在了我的手上”,闻言狠狠一拍桌子:“我要亲自把那人找出来。”
小童和西门晓风看着碎成木屑的桌子,默默地垂下了头。
秦悦躺在一片草地上,木莲给她搭出了一个灵障。她神情惬意地晒着太阳,日光和煦,她昏昏欲睡。
又一连找了十几天,也没见到那遁影草。她现在看开了,形成了一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她计划再找十天,届时不论有没有寻到,她都不会在此逗留。
这时一朵小木莲忽高忽低地飞了过来,绕着半空中一朵盛开的木莲旋转。闭目养神的秦悦睁开眼,就看见灵障外趴着一只形销骨立的玉泉兽。
秦悦撤了灵障,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小兽:“你怎么瘦成了这般模样?”她险些没认出这是她的灵兽,瘦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小兽自然没能回答她。秦悦的思维渐渐清晰过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一路跑来的吗?”
小兽微微点头。
这是栖雁城,原先它在怀风城。两城相距极远,一般都乘坐飞舟往来。这只小兽竟然徒步跑过来了,难怪瘦脱了形。
可见运动确实是消耗脂肪的良策。秦悦一边不负责任地下着论断,一边给玉泉兽喂丹药。
正巧此时,她的眼角出现了一抹淡蓝色的光芒。她立马站起来,果然看见了一株半透明的遁影草。
那遁影草蹦蹦跳跳地向着不远处的一片小湖跑,秦悦毫不犹豫地踏上木莲追上去。
小兽还在美滋滋地啃着丹药,猛然发现自家主人又不见了踪影。四处张望,才瞅见了远处的秦悦。它把剩下的半粒丹药往嘴里一扔,小跑着跟上秦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