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对,状元返乡还有一件事情,洞房花烛去哪儿了。’虽然在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尤为浓烈,可洞房花烛却绝对不可没有。
要知道,俗话说人有三幸,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古代中状元可谓是大事,连带着妻子也会一并被封为,乡、郡、县等类别的夫人。
寒窗苦读数十载,红烛巧妇落白头。
状元返乡,犒赏妻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未婚的状元娶妻,已婚的状元封夫人,意义就在于让妻子一同脱胎换骨,以后位列品级夫人的美好祝福。
可为什么还要这么刻意的去掉洞房花烛的图?
可能性无非只有两个,一种就是终身未婚或者妻子早逝,还有就是妻子红杏出墙。
这圳州,越是没有什么,便越是什么出事,那么这洞房花烛夜绝对有些什么蹊跷。况且塑造这一切的人,如此憎恨的将这些图用红漆金字封写,由此可以看出他痛恨状元图的心智。
想来只怕这问题的原因更有可能是后者。
该不会,是他们其中哪一位状元郎的妻子红杏出墙,在他返乡的时候,被他发现。他忍辱杀了妻子,把妻子的身体做成人柱建立了这座塔。
为了防止妻子厉魂索命,他还做出这以家族列祖列宗为屏,覆盖大悲咒的镇物。
那他到底是怎么杀了他的妻子,会激发出这样的怨念。
人柱……乔小曼……
难道说这就是为什么乔小曼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但是,乔小曼这样的怨念就已经够恐怖的了,还有谁能够影响到她,让她的灵魂不远千里被吸引到这里来?
没错,根据路雪枫和洛疾风的话来分析,乔小曼的肉身死亡是在南区,所以她的灵魂是逃不出南区的。然而她会出现在圳州,一则是李通带过来,二则是在李通带过来的过程中,圳州的某种力量把她吸引了过来,这才能创造出她的灵魂在李通死后滞留在银湖桥的意外事故。
她难道真的是被状元郎的妻子吸引过来的?
我不由三番五次的反复问着自己,总觉得这件事情环环相扣的有些超自然。
被吸引并非不可能,毕竟传说中便有这样的案例。
上古时期,有一种灵兽为神所驯服,被名为使令。
使令可谓是妖魔中的妖魔,可以凭一己之力召唤同类。这样的妖魔通常都具备吞噬人类的力量,而能够忍受住这房间里满墙赤金大悲咒的鬼怪,会具备这样强大的力量其实也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苦笑起来。一个乔小曼就已经让我几次深入险境,若是比她更厉害的,那我哪里还能险下逃生。
‘乒乓’细微的声响,混迹在喧闹的梵音之中。是鞋子与脚下某种东西划出的清脆碰撞声。
好像是……生铁的声音?
我循声低头看去,不禁喜出望外,方才还没注意,脚下是一块带着生铁把手类似活动门的东西。
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赶忙蹲下身,胆怯的抓紧了那生铁做的门把手。可还没等我拉开门。一种担忧又袭上心头,若是能打开,下面会有什么,若是打不开,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再万一打开放出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手紧紧的抓住门把手的扣环,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敢打开。
耳边的梵音夺命般的催促着,就好像害怕我逃走而拼命试图让我无力抵抗。
一滴滴因为刺耳的梵音刺疼神经溢出的汗珠滑过眼睫,滴在活动门的木板上,直觉告诉我,在这样下去我还真有可能再也打不开这扇门。
绝对不能错过我还有力气的这个机会……!
我一扫之前的顾虑,再不犹豫。可手里迅速蔓延的无力感却叫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就这样颓废下去?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指甲用尽全身的力气蓄力,一阵由手掌传来不堪重负的颤抖袭来,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拉开暗门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前面的路现在看不到更想不到,而再如何想也不过是无济于事,先离开这个让我难受的房间,比什么危险,都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