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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息抬起头,凝视着息妫的眼睛,带着玩味性的语气,打趣道:“夫人看的真是透彻,难怪那天在围场多看了几眼,莫不是夫人你觉得袁弘长相斯文俊逸,起了什么其他的心神?”
息妫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大变,当即峨眉紧蹙,厉色道:“侯爷,臣妾本是宫墙之内,本不该过问国事,但是却承蒙侯爷厚爱,予以分担不曾怪罪,想着替侯爷解难,却不料如今侯爷竟然说出这番言语,伤透我心。”说罢,一甩袖当即就要离开。
姬息见了,不得了,息妫那是真的生气了,赶忙走上前抱住她,也不敢再胡诌,连忙哄道:“夫人,夫人,莫要生气,我是与你闹着玩的,哪来的这么重的疑心呢?本侯了解你,也清楚袁弘的为人,只是玩笑话罢了,莫当真啊。”
姬息的一句玩笑话却让息妫伤心,侯爷年轻即位,有着雄心抱负,却不能持久,天子聪颖却心性未脱,能够分得其中的利弊却难以主持大局,这真是弊病,定要根除啊。为着息国担忧,脸上略微出现了一丝惆怅,叹道:“侯爷你是身居庙堂高处,像这等玩笑话万不可再说,不然宗亲如何看待,这息国的大权握于手中要到何时。”
姬息伸手环住息妫,附和道:“是,是。全听夫人的。”
息妫推开姬息的臂膀,认真的看着姬息,严肃道:“侯爷,我举荐袁弘将军绝非一时鲁莽的念头。在这朝堂之上,宗亲只见相互勾结随波逐流,奸佞臣子比比皆是,却唯独袁弘将军身影自清,或许是武将出身,性情高傲,倒也是这样才成就了他的明理识义,表里如一。这段时间以来,均可见袁弘将军言行一致,如今贤才紧缺,臣妾认为袁弘将军可担此角。”
姬息笑叹,抓住妻子雪白玉指,道:“翟儿,我知道。袁弘文武双全,谨言慎行,这些我都知道,早在之前我便曾想过把他提升,却无奈受到宗亲阻止,久久不得回应,只能作罢。”
息妫不解,“受到阻止?”
姬息松开抓着息妫的手,缓缓走到一旁,诸多无奈难以倾诉,“这息国看似是一个侯爵之位,却并非一个君侯掌权。我这个君侯只不过得到一半的权利,还有一半在息国宗亲手中。我幼年双亲具亡,分配到息国领土,宗亲辅佐登基,时至今日不知过去多少载了,说是还政于君却只还来一半,留着一般的决策权在自己手中,为了日后,故此本侯的诸多决策均受到了影响。”
息妫听了这其中的隐蔽,真不知还有这些内幕。怪不得凭着侯爷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到袁弘的贤能,迟迟未加封原来是这个原因。早听说息国宗亲铁门难敲,竟不知道是如此的厚重。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冻也非一日之功,想要瞬息间打破这顽固的桎梏,只怕是不太可能。
心中替姬息焦急,忙道:“侯爷你是这息国的君主,宗亲只是宗亲,这个国家说到底最终的决策者只有你一个,若是宗亲死死攀住政权不肯松手,侯爷你就要想办法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