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接着就是细如牛毛的源源不断抽打声传来,薄裙此刻早已破烂不堪,鲜血透过粉红色薄裙浸染,混着皮肉迅速蔓延,鲜红欲滴,宛若刚从血海中逃出生天之人,单薄得宛若柔弱无骨。
绿珠看不到背上是如何光景,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手臂之上触目惊心的鞭痕,虽没有痛觉,但她前几日刚遭受寒毒,再加之身体本就较一般女子虚弱,这样强烈的鞭打着实让她的身体吃不消。
她感觉额间不断滑下一滴滴冷汗,视线也逐渐模糊,耳晕目眩的感觉朝着大脑急剧的涌去,意识逐渐不清,再即将晕厥的瞬间,她终是想起痛穴还未解,可此刻已是再无气力拿出银针,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眸,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姚皇看着未曾吭一声,倔强地未曾求饶而陷入昏厥的绿珠,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动容,但随即又被不明所以,高深莫测的眼神给取代,他沉着声音吩咐道:“泼醒她。”
一股冰凉刺骨的水很快便泼于绿珠的脸上,血混着水至她的头上滑落至额部、鼻部、唇部,再滴落至地上,血水在地上蔓延,将本就有点潮湿的地染得更湿,极具凄凉悲惨之感。
甚是极是狼狈不堪。绿珠一个激灵被惊醒,强烈的刺激让她有了一丝气力,只不过在这深秋时节,她并未穿得太过保暖,如今又遭受凉水的侵袭,再加之刚刚所遭受的鞭打,如今唯一的一点气力也只留着瑟瑟发抖,牙关打颤了。
然而,随着血水一点点地滑落,额间的以水粉相掩藏的粉梅逐渐显现,姚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见到若隐若现最后逐渐清晰的粉梅,顿时嗔目结舌,难以置信。
思忖了片刻,姚皇宛若想到什么,急忙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查探,然而,令他更为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封住了自己的痛穴,还以为她之前是有多么强悍,倒没想到不过她竟是为了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以她的性命相持,如今他真真看不透她了,真不知该用胆小还是有勇来评价她这蠢到极致的行为。
不过想归想,姚皇扶起她完全瘫软在地上的身子,眼疾手快地解开了她的痛穴,若是再迟上半柱香的功夫,想必她已命丧黄泉了。
湿漉漉的睫毛耷拉在眼前,绿珠气烟声丝,眼睛只能半眯着睁开,嘴唇蠕动着似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一句话未说出。
伸手在她额间抚了抚,血水被拨弄开,粉梅逐渐清晰可见,姚皇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淡若止水的声音中带着绝对命令的语气:“我们来做一场交易。”
绿珠冷笑,已是明白他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明明是有求于她,可却仍是一副讨厌的傲慢自大的姿态,她薄唇微张,鄙于不屑地啐了他一口:“哼,凭什么?”
“就凭你如今命掌握在我手中,将来亦不过如此。”
说话间,姚皇已是将一粒朱黑色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同时紧紧地捏着她的上下牙关,让挣扎中的绿珠无法将药丸吐出。药丸遇水即化,随即顺着她的喉咙滑下,绿珠急急地咽了一口,将药水尽数吞下,却仍是被急促的动作呛到,咳嗽不止。
“如今,我有交易的资本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