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屋门一下子被撞开,芸儿和祁安明显一愣,随即便奔向床头,不停叫着少爷。
只见祁容满脸痛苦的半趴在床边,身边是被撞倒的木椅,面色泛白如纸,冒着虚汗,嘴唇被紧紧的咬着,早没了血色,双手揪着被褥,如同揪着几人的心。
宝七正跪在床头,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无措,披头散发正拼力半撑着祁容的身体,无奈力量有限,只能紧抓着祁容的胳膊,不让对方的上半身从床上滑脱,焦红着脸喊着芸儿和祁安。
“快!快去喊大夫!快扶他上床!”
“少爷——”
“少爷怎么了!少爷您坚持住啊!”
“刚才正说着话,他就突然呼吸不畅,倒地这般了!”
宝七一边解释,一边一同将祁容扶上床。
“少爷……”
芸儿急红了眼,眼泪在框里打着转儿,还是不忘先给祁容喂下速救的药丸,这才拔腿朝着前堂跑去。
祁容吃下药丸,面色才慢慢好转,虽然依旧不好,却不在虚汗涔涔,如成亲那一日一般,让人心悸,又心松。
宝七接过祁安到来的茶水,扶着祁容慢慢喂下,见祁容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才真真儿的松了口气,将茶杯递给了祁安。
祁安自然也跟着安下心来,这样的情景即使每年经历上百次,每次看见少爷如此,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惊肉跳,如一股害怕的乌云笼在头顶,迟迟不肯散去。
宝七坐在床内侧,盯着祁安将倒地的木椅扶起,甚至忍不住的偷偷抹了一把眼眶,竟看的宝七一阵心动。
她不懂他们之间的主仆情深缘于何故,但是她却深刻感受到了芸儿和祁安对祁容的忠诚与真心,每次祁容犯病二人所表现出来的焦急和感情,却是万万不会骗人的。
宝七见祁安的次数不算很多,却也知道祁容身边,唯一随身伺候的小厮,也就祁安一人。
一个男仆能为自家少爷忧心落泪,她突然有些好奇,祁容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总觉得,这里的很多事情和真相,其实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
“祁安。”
祁安听到宝七喊了自己一声,抬头一诧,才忙道,
“少奶奶有何吩咐。”
宝七望向祁安,目光淡然,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你,给少爷看病的大夫,一直都是固定的吗?”
祁安如实禀告,
“给少爷看病的郎中,一直都是公孙先生。”
宝七了然,继续道,
“那……少爷的病,也一直如此吗?”
问道这儿,祁安才稍微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堵在心口一般,张了张嘴才回答道,
“少奶奶有所不知,从我跟着少爷起,少爷的病就反反复复,从未见好,这还是多亏公孙先生妙手圣医……”
“小的自知不该多言,可自从少奶奶进府,少爷的确比以前,下来走动的次数多了,也比以前常进书房了,这面色,也比以前越发见好,谁知今日……”
宝七听的心中微动,只保持住面色淡然,定了一定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了,回头儿,把你们随身带的药丸,也给我准备一瓶儿,要是万一遇到今天这情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