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七认真的看着祁容,“我不怕危险,是你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自己被人盯着,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替你担心,也是我们一起经历的!”
宝七说的恳切,目光中的真诚甚至烫到了祁容,那双眼眸子里发着光,灼灼的望向祁容,祁容伸手揽住宝七,闻着宝七的发丝,吸了口气沉了沉声,只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坚定地低声道,
“我不能让你涉险!”
“我……”
宝七正想要在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声回禀,“少奶奶,大夫请到了,已经带到厅堂去了。”
闻言宝七嗔怒的看了祁容一眼,这个人深沉到骨子里的目光看的宝七阵阵心悸,还是仰头不满的一瞪,扁扁嘴巴理了理衣衫,出门吩咐请大夫去花惜房间了。
那郎中年岁不小,很有经验的样子,给花惜看完脉又仔细瞧了瞧,这才下了结论写了药方,大体不过是惊吓过度,又感了伤寒,吃几服药好好调养便可。
听到大夫这般说,宝七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地了,她实在是太担心花惜出什么问题,现在听到这情况,也算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安排好花惜这边,送走了郎中,宝七又去看了花惜一眼,这才离去,昨夜之事,她一直没有细问花惜,毕竟看花惜现在的状况,也的确不适合询问什么。
当天下午,凌府便有人奉命前来送了些东西,还不忘捎话说是探视祁少夫人,宝七看着那些送来的补品和对方的问候,感念了凌夫人的心意和关怀,送那人临走前,又差人赏了对方一些银钱,这才罢了。
“怎么了?”祁容出门便看到宝七有些怔神的样子,望着门外思绪飘远。
宝七还是怔看着前方,只是情绪比刚才更集中一些,目不转睛的轻声道,“你说,凌夫人,是不是认识我……”
“什么?”祁容有些没听清。
宝七收了一下神色,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你觉得凌夫人,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祁容沉了沉气,自然明白了宝七的意思,“是有些过好,不过,也不用担心,凌夫人的情况我查过,目前,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嗯。”宝七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心中暗道,其实自己担心的是身份的问题,总感觉凌夫人好像认识这个身体一样……别人对她好,她自然心怀感激百倍相还,只是这个好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她不是上一世不谙世事的少女,没办法不多想。
凌夫人的事分散了宝七对刺杀的注意,不过自那日起,她还是能感觉到府上围绕着一股紧张的氛围,身边的人明明都没有任何变化,那种被许多人盯着的感觉,却时时拨动着宝七的神经,来这里久了,连这些事都比以前敏感了,宝七越来越相信,这座府宅,有人盯上了。
皇上已经接连数日没有上朝,有传闻说是龙提欠安,也有人说是皇上微服出宫了,还有传言,说是皇上为战士祈祷,闭门数日清心礼佛,当然,最后这种说法比较扯淡,无论这个说法是怎么出来的,很多大臣是不相信这个传言的。
无论从当今皇上的处事风格,还是一国之君的职责担当,数日不见不上早朝,甚至连声旨意都没有,就说是闭门祈祷,为战士祈福,估计是说给百姓听的吧。
排除了第三种,大家的猜测自然也就围绕着前面两种,现在战事吃紧,边境动荡,正是急需决断的时刻,如果当朝帝王不坐镇,放出一条身体迁安,很容易引起骚乱和人心涣散,可若果是皇上微服出宫,虽然传出去名声比较好,万一国内有潜伏的别国细作,却也十分危险。
当然,除了前线的战事,朝堂上的局势也并不稳定,最近接连爆出的几个官员贪污包庇,行为不端,甚至涉嫌与敌国有染,上奏的臣子义正言辞,证据确凿,而且身居要职,即使想要袒护和包庇,也并不容易,何况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百官注视之中。
暂时掌政的豫王盛怒之下,命人关押候审,回府后气的差点将闩掀翻。
这些被弹劾的官员,清一水的都是他提携的手下,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也并不容易,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他最生气的,还是这些被的弹劾的官员,居然这么耐不住爪子,背着他偷偷翻了这么多事!
更重要的是那个涉险通敌的,就算是亲人往来,现在这个节骨眼,两国交恶,战火频发,居然还敢不怕死的托人送信,想到这里,齐豫忍不住狠狠抓住手下的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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