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护卫替本官禀告皇上,臣定当按照信中要求仔细部署,请圣上放心。”
黑衣人同样拱拱手,利落道,
“属下定当带到,告辞。”
“告辞。”
看着屋子里的黑衣人一晃而出,不过眨眼间消失不见,季均捏了捏手中的信件,目光幽深几许,尽上眉梢。
“来人。”
“老爷,何事吩咐?”
“去请范大人进府。”
“是。”
次日,上官听闻季均进宫面圣的消息后,心中的怀疑一阵动摇,尤其是当她听到季均进了御书房,最后拿着皇上的手谕出来后,她先前的怀疑和猜测,更加不确定了。
她赶紧派人去相国府请人,相国却只让人给她带了话,并未前往。
上官有些颓然,甚至可以说是气愤而不甘,连父亲都无法判断,皇上是否还在宫内,她又如何能得知情况呢,就算是皇上在书房,她上次那般去求见,都未能得以相见,这次就算去了,又能如何。
还不是自取其辱!
上官越想越气,手上一使劲,摔碎了桌边的茶盏,上好的汝窑碎了一地,如她骄傲的心,自视珍宝,却碎如渣滓。
想她生来,便是万人仰慕的才女,如今,却沦落成这般深宫怨妇。
人总会在过往的对比中发现当下的处境,然后把所有的忿怨,归结到他人身上,和所有的客观原因上,却不会发现,自己才是最应该反思的那个。
宝七又在圣殿留了数日,终于得到了凌玕无碍的消息,算着时间,她也明白不能再留下去,打点好一切,便寻了时间,去找钟陌,准备离去。
钟陌即便有心相劝,看到宝七的坚定模样,也是不会再开口多言半分,爱情之事,从来没有理由,他看了那个人十数年,都未曾看懂,更无法再对宝七言语什么。
但宝七终究是他的王妹,是曼罗的圣女,是曼罗千古的救世之人,他定是要保她的平安。
除了给宝七安排最顶尖的暗卫,足有数十人暗中守护,可随时供宝七调遣,同时还准备了王室圣物,以及奇珍异宝数百箱,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这些东西会等着,随凌玕的回国队伍一同送走。
当然,除了暗卫,还有明卫,化为随从跟着宝七,想这数年来相守,此次一别,甚至不知何时再见,宝七分外感慨不舍。
“王兄对我照顾有加,王妹此生,能有王兄这般亲人,已经无憾。”
钟陌只是盯着宝七,略带深沉,
“那人此生若敢负你,我和曼罗子民,决不罢休。”
宝七竟有些酸涩,强笑一声,
“有王兄此言,王妹……足矣。”
那时的宝七不知道,因为她的这番言语,竟保了两国和平相处数十年,换来百姓长达几十年的安居乐业。
“驾——驾——吁——”
宝七由着随从护送,一出圣殿,便率先赶往曲城的小镇,她心里着急齐衡儿,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不料行到半路,却被赶过来的人马生生拦住,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