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灼灼桃花,剪碎了落地的阳光,映在窗子上,斑斑驳驳,幽幽的清香在屋内弥漫,彰显着主人的高贵和典雅。
临窗的书桌旁,一双丹蔻玉指,执着一支狼毫,在纸上挥洒自如,不多时,一个行云流水的‘庄’字跃然而出。
旁边的丫鬟赶紧道,
“皇后娘娘的笔力越发大气高贵了。”
女子头也没抬,更看不出表情,似乎对于这个奉承可有可无,毫不介意。
毕竟身边的丫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她懂的那点书法上的东西,也不过是耳濡目染的一点点,哪里够格评价自己呢。
丫鬟见自己的主子没有什么回应,似乎也是习惯了,拢着袖口继续道,
“皇后娘娘,御书房那边传话来了,皇上还是没有露面。”
女子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抚摸着桌面上的纸张,好似低语一般,却带着几分冷涩,
“人都不在了,去哪里露面。”
旁边的丫鬟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做没听到一样,小心翼翼道,
“那,相国府那边……”
女子指尖一顿,目如皓月,眼底深寒,
“摆驾相国府。”
丫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慌忙行了个礼,
“紫鸢明白。”
相国府。
上官谦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有些深沉道,
“皇后娘娘,不该来此。”
上官清桐目不斜视道,
“难道父亲认为,皇上还会管我这些么。”
上官谦心里喟叹,他最了解自己的女儿,
“无论管与不管,你终究是大齐的皇后,说句忤逆的话,等你有了皇儿,将来这一切,也都是你的,无论皇上后宫无人是为何,终究殊途同归。”
若在以前,这话说出来上官清桐还会信,可是现在,这些言语只会让她想笑,甚至充满了讽刺。
两个人的感情,毕竟只有两个人之间最清楚,上官大人纵使是筹谋万千,也抵不过皇帝和皇后两人从未同床,而自己的女儿也绝对不会言语此事,他算尽一生的权谋和人性,却终究算错了皇帝的感情。
“呵呵……父亲当着以为,这后位于我,还有干系么?”
上官谦脸色沉了沉,山水不露的面上,多了几分深远,
“严图已离京多日,带走了数百人,这么大的动静,我也是现在才得到消息,皇上此举,看来是志在必得,眼下,不日便要进京了。”
上官清桐扯了扯唇,笑不出声来,冷色道,“果真,他早已不在宫中了。”
上官谦对自己女儿的智慧很是赞赏,可惜情路一事,终究不是才智能完全左右的,不过即便如此,他为皇帝筹谋半生,也希望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一些辉煌。
“你既然已经料到,派出去的人,却并未全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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