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帝和宝七从永安宫离开后,上官夫人又留下来陪了上官清桐一些时间才走,眼看着自家女儿在宫内受了如此待遇和委屈,她又何尝不怨愤生气。
尤其是看到当今皇上,居然当着宫人的面儿撤掉了自己女儿的管理权,明显袒护着别人,更是给她窒心一击,对这位新上任的贵妃娘娘,可以说是厌之入骨了。
临走之际,上官夫人眼睁睁瞧着自己家女儿不复往昔,一张俏脸煞白无比,咬着唇,红血丝布满了曾经的水眸,闪过一丝疯狂的妒恨,戚戚然笑起来,有些渗人,
“母亲放心,既然女儿得不到,她,恐怕也没什么福气了,呵呵……”
上官夫人不知道皇后话中的内涵,只听她言语锥心,面容大变,便稍加安慰了上官清桐,想着回去找上官大人商讨一番,再作打算。
另一边,宝七计划了去凌府,第二日便起身动作了,想来她回京数日,最挂念不舍的,便是宫外的凌夫人了。
凌夫人于她除了是长辈,是恩人,更如同母亲一般存在,她知道,在她离开齐国的那段日子里,凌夫人为了去看她,每年都要借口礼佛一别数日,这让宝七心里,除了感动和感激,更多了亲人的酸涩和温暖。
宝七到凌府的时候,凌夫人是被人搀扶着出来的,宝七看的心里发涩,赶紧去扶给自己请礼的夫人,眼睛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凌夫人有些憔悴,这一场病,让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宝七让下人们将自己带来的礼品收下去,自己随着凌夫人还有颜若文,一同进了屋子,宝七自己扶着凌夫人,凌夫人惶恐又感动,
“贵妃娘娘折煞臣妇了,哪里能担得起贵妃娘娘搀扶……”
宝七浅笑,含着酸涩道,
“夫人待我亲如母女,夫人生病,阿七未能及时探望,阿七已经很惭愧了。”
两人一来一去,说得动容,一旁的颜若文宛然劝解,
“母亲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贵妃娘娘挂念,臣女,定不会辜负夫君,好好侍奉母亲,相信母亲,定然能恢复如初。”
凌夫人宽慰道,
“哪里有她们说的这般严重,都是这些孩子们不放心罢了,其实我的身体,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她们这一片孝心,总爱多念着些,非要请丫鬟们走到哪儿都搀扶着我,弄得我倒好像个病妇一般了。”
其实凌夫人的话倒也没什么错,这一场大病下来,也多亏了她习武的缘故,身子骨比常人好一些,如若不然,定是撑不到现在这般程度了。
一席话下来,气氛也跟着轻松起来,几个人从回京,聊到了齐衡儿和凌思敬在宫内学习的事,宝七又跟着夸赞了一番,眼看着时间悄没声儿的过去了,凌夫人吩咐颜若文去取一些新到的茶叶,给宝七尝一下。
这些茶叶是南方特产,一些近亲专门呈上来给尝鲜的,不过凌夫人此刻差遣颜若文下去,颜若文也是懂眼色的,顺带着将下人也领了出去,不忘顺手带上了屋门。
凌夫人此时突然变了脸色,方才还祥和淡然的面容,一下子染上了凝重,压抑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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