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哪怕是怀孕的消息也好,可是连怀孕都不是,宝七自己知道的那点儿医学常识,也是不够的,想来想去,也便跟着御医的药调理了将近两个月。
时间一久,宝七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请御医来给自己瞧了,反倒显得自己矫情,想想也是,这身子自小受尽磨难,底子里肯定是比常人虚弱许多,在调理也调理不出什么,宝七虽说重活一世,却实在是有些悲观,过一日便算一日,有她爱的人,有爱她的人,她这一生,终归还是知足了。
皇帝的政务越发繁忙,这几年战乱虽平,可四处残留的乱党匪徒,却从未平息,尤其是在这休养生息的年岁之间,对平乱的决策也显的尤为重要。
国家百费刚兴,先帝嗜战,留下来的各国矛盾,也不是短短几年就能修复的,目前百姓安乐,又实在不宜开战,齐容也是凭借当年平乱的强硬手段,稳住外局,平息内乱。
而朝政之上,又有党派纷争,上官相一派根深蒂固,新派年轻气盛,还有不少观望党左右逢源,要想稳住这一派局面,还要在这些党派中逐渐剥离自己的力量,削减党派内斗而不能太过,实非易事。
这日齐容约了公孙来宫内谈事,到午便留下来一起进膳。
说起公孙,当年一路辅佐齐容长大成人,甚至部署各方势力,直至齐容登位,功劳绝不亚于上官谦,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上官谦留在朝堂,甚至女儿入宫为后,而公孙,坚决拒绝了齐容的一切封赏,甚至只身游荡,连名字都未曾让齐容留下半句。
不过每逢一段时间,他若路过京城,或是齐容有事寻他,也总能将人传唤进宫,二人亦师亦友,公孙虽不在朝堂,齐容却也愿意相信他,商讨一些朝堂大事。
从御书房出来,两人便在盛乾宫内殿坐谈聊天,许久未见,还是有不少可以说的东西。
公孙同时给齐容看了看脉象和身体,这也是他每年都会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齐容早年间佯病食毒,后面虽然用了解毒之药恢复身体,但是多言累积的毒素,岂是一朝一夕便可尽数除去,这些年也靠着公孙尽心尽力,几乎拔尽毒素,把未来的隐患降到最低。
而齐容最担心的,便是这毒素,对孩子的影响,他实在不想把自己这一辈的罪孽,积压到下一代身上。
内殿里遣退众人,公孙给齐容足足看了一炷香的脉象身体,才终于在沉默中拱了拱手,
“老道恭贺圣上,皇上体内残存毒素,几尽全除,对未来的皇嗣,绝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皇上放心便可。”
听到这里,齐容担心多年的东西,终于落地,心中无限感慨,尤其是想到现在的齐衡儿,更是愧疚万分,也加重了他对这个孩子的疼惜。
原来这齐衡儿的出生,虽属意外,却也是惊喜,可这惊喜之外,也有无尽忧愁,令他内心煎熬,忐忑多年,历尽千辛,才去了这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