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二胖,你怎么了?是哪里痛吗?”栗辰见他神色有些不对,略有些支吾地问道。
郭侣不答,犹沉浸在某种奇怪的反思中,反思自己所做的事,也反思自己所遇见过的人,于是栗辰也就不说话了,旁边的那几位护士相互看了一眼,同样也就各自散去了。
一老一年轻,两个男警察,在家属等候区的椅子上,吃起了盒饭与外卖,一份茄子煲,一份油淋青椒,然后除了白饭就没了。看那菜式,倒是俭朴得厉害,完全没有一丁点的闲钱。
二人见郭侣躺在床上出来了,立马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了,只是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话在嘴里打了个转,也就到底是没有说出来,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推床的后面。
郭侣看他们吃喝都挺寒酸的,也是没提什么要求,比如要大量进食之类的。瞥了他们一眼,他就阖起了眼睛,继续起了沉闷的思考。
那位玄警既是人类与机器的结合体,那便必不会出现普通人类执行任务时,可能出现的懈怠与疲倦,换而言之,他会被死死地咬住,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很难逃脱被监视的可能,而且持续时间很难说是很短的。
想要摆脱它,亦或者是解决它,都会给人以联想,并将一些不好的信息与线索,蔓延到苗的身上,尽管这些信息或线索,可能都是某人臆测出来的。
但落在现实中,他又无可避免地,必须要消弭这个祸患。因为他不能留一个尾巴在自己身后,让它发现涉关自己身份来历的蛛丝马迹。
为虺弗摧,为蛇若何?
他可不想被国家抓去解剖!
所以隐患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实践与理想,也终究难两全,更不可能百分百的重合,故他为今之计,也只能是祈祷把苗接走的那些人,有足够的力量庇护苗了。同属国家的秘密机构,就算有派系之间的斗争与倾轧,也不太可能出现你死我活的人命冲突。这一点是好的,华夏禁枪,也禁一切暴力内乱,打击力度之大,遏制力度之严,绝对冠绝全球,所以苗的安危,应该还不成问题。
决定定下了,思路便通透了,一切也就好说了。
脱臼复位之后的修养期,是大概三周,眼珠被剜出来的伤势,则就严重得多了,组织修复的时间,基本要长达三个月,甚至更多。
想必是看他可怜、悯他孤苦,又或者是受他不麻醉便手术这一光辉事迹的震撼,总之他的手术费、医药费、住院费啥的,是被全免了(当然,想收也没地儿收),且即便是快过年了,春节繁忙,也是时常有人来看望他,给他送些水果吃食,其中更犹以栗辰为甚。
一来二去,众人便熟络了起来,只是谁也不曾撬开过郭侣的嘴。
年轻的那位警察叫王江,年老的那位警察则叫闵庄,大家都称他闵叔,常来的医生,则有一位是那日在救护车里的,叫白贤斯,另一位是他手术时的主刀医师,叫龚侠月,常来的护士则就更多了,却人员冗杂,姓名难记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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