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尖利的女声响彻云霄。
那几人见苏幕遮就此投降,微一愣神后还是扑将上前。但下一刻就惊异地发现,本在尖叫示弱的女子在招式招呼到她的一刹那,螺旋似的拔地而起,虽然飞的不高,好歹脱出了包围圈。落地后向来路的方向狂奔,显然打算能跑多远是多远。
先前出掌的人心里涌起一阵不耐烦:死你妈妈滴,想跑你不早跑!瞧你才能跳起多高,轻功这么不济,能跑出多远!秋后的蚂蚱似的,又能蹦跶几下,垂死挣扎个什么劲!
果不其然跑出不过十来步,掌风又至。苏幕遮不是什么轻功高手,有着疾行中能突然变向的本事,这一掌吃的实实在在,飞身而出狠狠地扑倒在地,之前的几口血到底没忍住,喷薄而出。
这口血要是淤血倒不紧要,如此鲜亮的鲜血,一望便知她腑脏已伤。
要完蛋!
苏幕遮趴在地上,觉得喉甜口咸,五脏六腑一阵翻腾,猝然被人粗暴的拽起来,耳听得一个凶狠的声音喝骂道:“死你妈妈滴,跑!再跑啊!”边说边用力将她的身体前后抖动。
苏幕遮被晃得头晕眼花,觉得又要憋不住吐,索性瞄准眼前之人,“噗”的一声,一大口血半点没有浪费,全糊在那人的脸上。
血淋淋,黏糊糊,还有些腥气……
那人一时不查中招,边咒骂边抬手抹拭,只这半刻的手忙脚乱,苏幕遮叠指轻弹,一道褐紫色粉末直冲那人门面,尽数散开。
那粉末是白皇嚼碎吐出的毒蛊渣子,混合了他分泌的青色粘液,十足的麻药。
那人躲避不及,这股烟气吸得实实在在,但觉头晕胸臆,应势要倒。
苏幕遮反手抓住那人的衣襟,勉力提在手中,心里暗道侥幸:以后有机会还是将武功好好练练吧。不然有好药都没机会用,总不能次次喷人一脸血吧。
这一切有如兔起鹘落,那几人见转瞬之间同伴已落入她手,心头火气。
其中一个看着年纪最轻的好似按捺不住,喝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亏我们见你独自一人,不愿以多欺少就没有一齐动手,你居然使阴招暗害宁师兄!快快放了他,否则我徐……我们让你好看!”他激动之下险些自报家门,总算还有几分警觉,最后一刻住了嘴。
“宁师兄?”
但苏幕遮还是听出端倪,惊异这几个一身短打凶神恶煞的人互相之间居然以师兄弟相称,不应该是大当家二当家之类的吗。而且这人在胡诌些什么,说什么不肯以多欺少,真是笑死人了。
再联想到他们那句“死你妈妈滴”的口头禅,她心起疑问,也不知这是哪处的方言。如果知道是什么人,还能防着人家的看家本领,现下连他们擅拳脚还是擅兵器都不知道。
“你们究竟是谁人门下?”
先前警告她的那人紧紧抿住嘴唇,面现悔色。他身边的人二话不说,照着他头顶给了一掌:“叫你多嘴!”说罢左右张望,鼓动道,“哥儿几个,等什么!上啊!”
(女主日记37,六月十二酉正【又过了一刻】,《古往今来十大异兽》算是白看了,对付野兽的方法对付人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