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安禄又是气又是笑。索性一摊手说道,“得,我在林千金那儿从来占不着理,说吧,我怎么做的欠妥了,至少我没满处嚷嚷她是鹤子的女儿。还说什么‘他与臣甚为投缘,定要结成儿女亲家’。”话到后来,他开始怪腔怪调地模仿起林诺的语气来。
林诺轩眉一皱:“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安禄微一怔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强撑着说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事儿是皇上默许才会流出来的,”他看向林诺,“皇上这是在探你的虚实呢。”
“这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林诺的目光瞬也不瞬地钉在安禄脸上,注意他的神色变化,“你为何连我说了什么,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他见安禄目光躲闪,脱口道,“你在宫里插了钉子?”他霍然而起,低声喝道,“你胆子够大的,手都伸到皇帝身边了?”
安禄面现尴尬,胡子一抖一抖的,可还是嘴硬道:“你别浑说啊,我对圣上忠心耿耿。”
见他老脸发紫,好似橘子皮的面容抖得久了,褶子更显得多了,林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摆手说道:“罢!罢!你不愿意说,那我不问了,”他走至安禄身旁坐下,语重心长地规劝道,“能脱身就趁早脱身吧,要是等到皇上察觉……”
“你一走就是十六年,鹤子更是……唉,”安禄颓然叹气,手撑额头,“我一个人也是在垂死挣扎,翻不起什么大浪花儿来。”
昔日老友而今真的“老”了,林诺看看他又想想自己,心中有些感伤,伸手拍拍安禄的肩头:“莫灰心,我不是回来了吗,从今往后,你再不是一个人了。”
“……你放心,这几年我已经在慢慢脱手了,宫里没剩几个人了,”安禄抬眼望向林诺,“再说,那个妖女把她宫里那帮奴才迷得五迷三道的,个个心向着她,我的手下不好活动,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出来了。”
“那个妖女,”林诺咀嚼着这四个字,面上现出空洞的神色,“谁能想到,当初作为贡品献给先皇的番女,一个玩物,竟能搅出这么大的事端来,”他瞟了安禄一眼,“她这么执意要求女儿嫁给东方家的那小子,未尝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安禄瞪眼骂道,“就是没有这茬儿,也休想我的离离嫁去东方家,给东方赟那小子斟茶倒水,磕头请安,”想到女儿痴心错付,他的心中又自燃起熊熊怒火,“谁知道那小子勾引离离,是不是受了他爹的指使,好在离离迷途知返,和那小子断了,”哼了声后又道,“欸,你又是怎么回事啊,平白弄了桩儿女亲事出来,我怎么不知道鹤子把闺女许配给你家小子的事儿?”
“你忘了?那年咱们入滇,找来找去找不着那个鬼‘飞天’,我还差点把命搭进去,幸亏被千千救了,”林诺说着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又道,“那是鹤子第一次看见千千,当天晚上就醉了,拉着咱们说找到媳妇儿了,硬要和我定亲家。我为了哄他早点睡觉别闹,不就答应了吗?”
“这也算啊!”安禄为之绝倒,不服气地嚷嚷道,“那会儿榛姐儿要招婿了,鹤子是看中你孙子做女婿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