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怜惜的心情眨眼便不见了,她涨红着脸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邵鼎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松烟的头发。
松烟捂着额头噔噔噔连连后退三步,大睁着眼睛看着邵鼎。
邵鼎也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见松烟后退,顾不上考虑自己,连忙解释道,“夫人不必惊慌,我绝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一时……”
话还没说完,松烟转身就跑,远远看着的丫鬟婆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跟着松烟身后离去。眨眼间院子里便只剩下还没解释完的邵鼎孤零零一个人。
松烟闷着头乱跑,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竟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地,花厅。
雨花正站在天井里,不高兴地招呼几个丫鬟和仆妇把一些珍贵的摆设填上单子,再搬回库房,见到松烟一个人气喘吁吁地站在花厅外,连忙满脸惊讶地迎上来,“您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从脖子到耳朵尖都红了!”
松烟听了,连忙摸了摸耳朵,见果然烫的惊人,心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跑的着急了,扑通扑通地乱跳。好在碰到的雨花向来不是心细如发的人,也不再问,扶着松烟进了花厅,原本跟着松烟的丫鬟仆妇这时也跟了过来。
松烟坐在花厅里缓了口气,捧着雨花奉上来的祁红渐渐镇静下来。
云雾见她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便笑着将这一篇揭了过去,说道,“可惜公主走了,咱们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松烟见身边的丫鬟仆妇们都有些失落,便说道,“左右这些东西都准备了,既然公主移驾回府,咱们就有福气将这些好东西都享用了。吃了席之后,我还要好好看看,谁的蜘蛛在盒子里织的网又密又多。”
云雾连忙问道,“夫人,若是谁的蛛网最好,是不是有什么赏赐?”
一干丫鬟仆妇见松烟有兴致,便也跟着起哄,要松烟给赏赐。
松烟平日里帮着燕芙蓉打点这些早已有了经验,便笑着说道,“若是谁得了头彩,我从箱子里取一匹妆花缎给她做裙子穿。”
妆花缎配色繁多又珍贵,拿来给侯府这些年龄差别颇大的丫鬟仆妇们做彩头,倒是十分的合适。
云雾听了就连忙笑道,“水儿,烟儿,快按着你甘露姐姐,好教我现在去把她盒子里的蜘蛛丢了!”
甘露也跟着叫起来,笑着直往松烟身后躲,“哎哟,夫人救我,这儿有人知道女红不如我,就要耍滑头呢!”
松烟笑得不行,还来不及说话,雨花已经上前来抱着了甘露,向云雾说道,“还不快去!一会儿那妆花缎可得分我三丈!”
云雾站起来一溜烟的就跑了,直说道,“你先抱着,等我回来再说吧。”
甘露气得跺脚,边笑边对雨花说道,“你还指望小没良心的会分你,小心她把咱们几个的都给丢了,就剩自己一个盒子!”
花厅里的人哄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