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庙是死人谷的标志性建筑,也不知道是建于什么年代,反正村民们年年岁岁都会来拜祭。武平的房子就是从古庙往山谷里走个百把米,看到一颗大樟树,大樟树的右手边就是,而大樟树的左手边就是齐梦的家,段郁的家是路过大樟树后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不是很严格地说,他们三家以前就是邻居。
三年前齐梦的父母亲把她许配给了隔壁村的一个泥水工,说起来对方有个技术活,未来生活会比较有保障,但齐梦一直在外打工,在同一个厂上班的老邻居段郁好上了,本来这事成不了,偏偏遇上移民,齐梦一家人集体消失,正好成全了她俩,就这样她们在半年前结了婚。
齐梦一家人集体失踪案当时确实引起了比较大的震动,但是当时移民时,人心惶惶,一片混乱,没人顾得上去关心这种事情,加上水库很快就蓄了水,这起失踪案就失去了调查的条件。但是到了今天,武平却因杀人分尸案跳了出来,不得不联使人联想起这起失踪案,萧克就向上面请示,把宝押在我和慕容哥身上,如果我们幸运地找到了尸体,那案件的真相就有可能得到澄清,如果找不到尸体,那么齐梦一家失踪事件还是会成为一个谜,说不定会成为一个越传越玄的千古之谜。
我们的计划是先看武平的房子,查看异常,再看齐梦家的房子,第一天的计划也就是这些内容,因为毕竟是第一天,我们还不太适应水下工作,况且我们的氧气也不可能使用很长时间,如果有可能,以后再考虑扩大勘查范围。
我们绕过古庙,顺着村里依稀可见的石板路往村里游去,石板路两旁坐落着零零散散的民居,许多泥瓦房子大都已经塌陷,房顶的瓦片散落着覆盖在塌陷的泥墙上,看上去非常破败,时间才过了三年,却是恍若隔了几十上百年。
不一会儿,我们游到了大樟树的位置,大樟树也是光秃秃的只剩下了树干,这大樟树真是大,得好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吧,我忽然仿佛眼前看见了几年前村民们在大樟树下恬淡生活的场景。
大樟树的右侧,我看到了武平的家,那是一栋很有标志性的房子,是石砌的房子,依然完整地挺立在那里,和刚才那些泥瓦房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时,我忽然想,这武平虽是个有盗窃前科的单身汉,以前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不说别的,光这房子的质量,就远超过一般的村民。这不仅仅是死要面子的问题,建这样的房子可是实实在在需要一些钱的。
武平的房子使我改变了对武平固有的一些想法,武平也许有一些我们现在并不掌握的事儿,我想,先进房子看看再说,武平的事儿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萧克带头进了大门,我和慕容哥随后也鱼贯而入,真的是鱼贯而入,我们像一群鱼一样游进了武平的石头房。
室内空空荡荡的,几乎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搬走,只剩下一个空房子了,我们慢慢地穿梭于各个房间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我感到很失望,起码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本来想到了武平家里,大干一场,非得找到点什么可疑迹象,让这老狐狸再也跑不掉。可是现实太残酷,完全没有东西,徒有四壁,能看出什么道道呢?
我游出了武平的后门,后门外面是一块空地,尽头是一个垂直的陡坡,这算是他家的后院吧,这个隐秘的地方算得上是私人场所吧,我看右侧有个猪圈,左侧有块小菜地,地上还丢了把锄头,锄头已经锈迹斑斑,三年的时间已经把一切都改变,哇,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我参观完武平的私家地盘,调转头,正准备从后门穿过游回大厅,发现后门的石条框上隐约地刻了几个字,就停了下来,轻轻地游过去,在探照灯的直射下,“重新做人”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跃然在目。
重新做人?武平刻的?我掏出防水相机把这几个字拍了下来。
武平曾经因盗窃被判刑,刑满后一直在外面打工,偶尔回村子里,村民们对他不是什么了解,印象一直都停留在盗窃时的武平形象上。如果能确认这四个字是他刻下的,说明他后来还是有改邪归正的意思。
武平如果有改好的意思,但现在却又承认了杀人分尸,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是这失踪案,我们能不能找到尸体,是决定是否可以摸清武平的关键,这四个字目前并不能代表什么,也许他以前确实有了悔改的意思,但可能贼心不改,不断地继续犯罪,直到现在被我们抓获。
武平?我心里想,武平那犀利的眼神又再次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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