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不料他们今年回来结婚,在我隔壁住了半年,我每天都在楼下遇见他们,心里感觉不是滋味,让齐梦这个杀人犯这么逍遥自在,而却让自己心里压着块石头,心想一定要教训他们一下。”
“那齐梦我是不敢动的,她太聪明,我感觉斗不过她,但我看那段郁好像比较软弱,要是我威胁他,说要去检举揭发他们的杀人罪行,段郁肯定害怕,毕竟他们家齐梦才是真正的凶手,做贼肯定是心虚的,这我自己太有经验了,果然,段郁在我的威胁之下臣服了,我得逞后,向他要十万封口费,他说没钱,我就让它给我写欠条,那天正在我家写欠条,齐梦赶了过来,我的事情败露后,她和我大吵起来,我那天喝了很多酒,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夫妻俩都杀了。”
我表面装着很冷静的样子,心里已是翻滚怒号的大海,我示意萧克我要出去一下,我跑到了外面的篮球场,抱着篮球架,一阵阵的恶心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终于了解了这个案子,回顾一下,机关算尽的齐梦和武平,懦弱可怜的段郁,悲惨死去的齐梦亲人,一幕幕影像就像是刚刚发生在我面前,我对于尸体位置的判断简直是瞎猫撞到死老鼠,慕容哥对于犯罪过程推断的理智与沉稳,给我好好地上了一堂课,这几天真的像是做梦一样,高节奏的工作给自己带来了满满的充实感,但停下来的滋味又是另外的境地,躺在酒店的房间里,透过窗去,看到了漆黑的夜空,没有萤火虫在飞。
萤火虫不是随时随地都有,但前天晚上萤火虫的记忆却永远地保留在了我的脑海,还有那片黑魆魆的溶化在无边黑夜里的灌木丛,也成了我抹不去的回忆。
我感到全身一阵冰凉,那是水库三十几米深的水底下的感觉,看来,水底下的低温把我冻坏了,我突然觉得全身发抖起来,肚子一阵阵绞痛,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顿时惊呆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完了,一定是要流产了!
我拨通了慕容哥的电话,慕容哥正在一个酒店里和萧克在喝啤酒,他闻讯马上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我很不好意思地对萧克说:“对不起了,麻烦你们了。”
萧克一把将我抱起,奔到了楼下,上了车,慕容哥发动了车子,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肚子仍然疼得要命,我向医生诉说了我的情况,医生说怕是保不住了,我们马上给你手术,我感觉到我苍白冰凉的脸上滴下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做好手术,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凶手,借助了医生的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躺在了病床上,只能以泪洗面,想以此洗脱我的罪名。
在医院里是彻底的放松了,虽然动了手术,但长时间的休息使我精神好了起来,早上,护士小姐给我吊完瓶后问我要不要到小公园里逛逛,我说好的。
这里的护士真好,她拖着我,慢悠悠地在小公园里转,小公园不大,但是空气却很清新,终于可以释然了,我想,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样来对待我腹中的孩子,如果我把他生下来,那不是成了单亲孩子了?这也许就是命运,我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说了再见,他不会感知到任何痛苦,而对于我,却在我的心底已然有了一块伤疤。
转了几圈,护士小姐把我推回了病房,进了门,慕容哥和萧克站在那里说话,看我进来就说:“苏三,你看谁来了?”
我朝阳台看去,是我的前夫峻修,我睁大眼睛看了看,是他站在那里,七彩的阳光铺在他的双肩上,这个理工男好像神一样站在我的面前。
“怎么你来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刚张嘴就已经变成了泪人。
“苏三,我们复婚吧。”峻修用我熟悉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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