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明摆着不是打击损伤,这是头部撞击大平面的减速运动导致的损伤,这特征很明显,外轻内重。”
凌菲就是凌菲,被我批了也不生气,她又说:“哦,哦,要是减速损伤的话,那就是高坠嘛,就是说这家伙是跳崖时脑袋撞到了断头崖的某处岩石了。”
我不置可否:“当然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头部没打开,还不好说,就要看里面的情况了。”
我急忙用电锯打开了颅骨,又是大吃一惊,里面并没有想象的严重,骨折对应处确实有一些脑挫伤,这处脑挫伤足以让这家伙昏迷,但这么轻的损伤是不支持跳崖高坠时头部碰撞悬崖导致的,如果是高坠,断头崖可是有约三十米高,就是相当于十层大楼的高度,如果从上而下的话,那脑袋可是会变成烂西瓜了,不可能只有一条线状骨折和一点脑挫伤这么简单了。
我指着脑挫伤对凌菲说:“凌菲,你过来看看,脑组织的损伤好像没那么严重,跳崖高坠实在是太高了,似乎高度与损伤不匹配,我看有可能是海浪拍击人体,使得他头部撞到了岩石,这样子的话,力量刚刚好。”
凌菲不停地点头:“那,这样的话,还是意外死亡。”
我开始将死者的头部重新用针线缝合起来:“至于是否是意外,这还要结合其它数据,暂时不好说,你那边抓紧解剖呀,死因还没定呢,到底是不是溺死更加重要。”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忙碌,我们结束了解剖工作,死因是可以定为溺死的,水中尸体要是能通过解剖直接明确死因也是万幸,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于是想让凌菲锻炼一下:“凌菲,你现在可以综合分析一下这具尸体的死亡情况了。”
凌菲正在收拾解剖器具,她把那些器具在水龙头下冲洗得异常洁净:“苏老师,我是这么认为的,这名死者从断头崖上跳海游泳,在游泳的时候被巨浪拍击,头部撞到了岩石,昏迷后溺水死亡。”
我一听,这徒弟还真不赖,过程分析的有模有样,我自己的思路也基本上是这样子了,不过,不能纵容她骄傲得意吧,于是就挑刺打击她道:“你这个分析问题很大,从断头崖上跳海,有什么依据呢?除非断头崖上找到了死者的衣物,至于是否在海里溺死,还需要进一步的硅藻检验证实的吧。”
凌菲茫然地望着我,她心里一定是在打鼓,苏老师你说的就可以,我说的就不可以?你自己要我说的,那我到底要怎么说呀?
我心里暗暗高兴,整了一下徒弟,感觉解剖时带来的繁重心情轻松了许多,觉得自己蛮变态的,呵呵,慕容哥以前也经常这样整我。
我脱掉解剖服说道:“凌菲,下午我们再去看下现场。”
“是去断头崖上边寻找确定起跳点的问题吗?”凌菲问道。
“也不是,那些工作他们痕迹的会做,我们还是要解决尸体损伤的问题。”我回答道。
凌菲说:“那我们主要是再次勘查现场,去寻找死者头部撞击的那块礁石?”
“是的,还有很多其它问题都等着我们去解决。”我想着这死者的头部是撞击到岩石形成了损伤,要在现场那断头崖下方的海里去寻找到底是撞到了哪一块石头,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多是到现场感觉一下,那些礁石是否可以形成这样的损伤,也是阿弥陀佛了。
“那咬痕的牙齿模型我们什么时候做呢?”凌菲说。
“越快越好,中午吃好饭就做掉。”我说。
“那好啊,我来做你的助手哦,咬痕做好,就可以知道咬人的女性是几岁了!”凌菲快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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