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全破吧,所以我说这个案子只能叫半破。”
哦,原来是这么起案子,老公杀老婆,分尸灭迹,自己失踪。
我看着远处的山影,有白云正漂浮在半空。
我随便问道:“那嫌疑人没到位,以前你们这种案子是怎么处理的?”
黄新民说:“这种案子我们很慎重的,毕竟嫌疑人没到位,没人会掉以轻心的,主要就是尸块的处理上,我们就把张爱芳的尸块都保留起来了。”
我诧异道:“以前DNA技术发展不成熟,你们就直接保留尸块,那我都在所里五年了,怎么不知道你们把尸块藏在了哪里?”
黄新民说:“苏三,你们现在小年轻幸福了,尸块只要做个DNA,就可以处理掉了,我们那时候血迹之类的DNA其实也可以做了,只有牙齿、骨骼之类难度太大,当时做不了,所以大家对DNA的认识就不一样,那时候哪怕是做了DNA,尸块也都要一直保留着,你不知道吗?就是藏在我们法医研究所最北边的那个窖洞里呀。”
我想起了黄新民说的那个窖洞,我只知道那是一个战时的防空洞,现在一直都关着门,真不知道里面藏了尸块。
我说:“不会吧,那个洞?我从来就没看到打开过。”
黄新民说:“是啊,现在是不太去打开了,因为现在条件好了,以前没破的案子尸体呀尸块呀什么的,都往里面放,现在谁还去呀,我看是时候去整理一下了。”
我说:“那里面肯定有很多尸体了?”
黄新民说:“那是。”
我说:“那张爱芳的尸块也在里面啰?”
黄新民说:“应该是。”
我忽然想,张爱芳被分尸,他老公严博文被指定为嫌疑人,那么当时是依据什么定的案呢?
我问道:“黄老,当时是什么物证支持严博文作案呢?”
黄新民说:“说到证据,还真有点,现场检验到了滴状血,DNA也检验了,亲子鉴定也做了,不会错,就是严博文,所以最后侦查方面定下来,严博文就是嫌疑人。”
我直觉反应就是如果严博文也被杀死在现场呢,那么他不是也可以在现场留下血迹吗?
我说:“如果严博文也是受害者呢?”
黄新民看了我一眼:“不会不会,这起案子不是我说的这么简单,期间有很多插曲的。”
我忽然想去拜访一下张爱芳的尸块,她的尸块案直接导致了爸爸十年的失忆,我想知道这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从这里面挖掘一下爸爸的过去,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奇迹,让爸爸从失忆中复原过来?
我嘴角弯了一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过我想,爸爸要是真能好起来,我一定要让他向妈妈道歉,这样他们就可以复好如初了。
远处的白云已经移动了位置,黄新民站起身来,拉着爸爸的手,沿着小公园里的一个葡萄架下的石板路在慢慢地往前走,我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他们过去一起战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