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难道你真的是坑我们,到底有没有你说的十年前的案子呢?”
我说:“我不是说了吗?案子不止一个,具体有多少案子,只有慕容主任知道,我也不知道。”
凌菲和肖建信都把头转向了慕容哥,慕容哥说:“这窖洞就是我们后边那个锁着的防空洞,里面放置了一些未破案件的尸体和尸块,今天呢,黄老提出要清理一下,我看这很有必要,好多年没整理了。”
肖建信像是买东西被人宰了似的大叫道:“哎呀,原来是整理窖洞的尸体尸块,又脏又累的体力活,我说还能有什么好事,轮到俺老肖。”
凌菲却说:“也还不错呀,这个也够味,让那些平时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分门别类地归位,视觉上会专业很多,干这种活我还是非常乐意的。”
慕容哥地笑了笑:“嘿嘿,不是要免费占用你们的劳动力,窖洞里藏了超多经典案子,让你们也长点见识,记得给好评哟。”
肖建信站起来半开玩笑说:“明明是白占我们劳动力,还用经典案子充当棒棒糖。”
凌菲接着肖建信的话说道:“不过,这棒棒糖总不止五毛钱吧,任何想成为名法医的有为青年都无法抗拒经典案子的诱惑吧!慕容主任平时很照顾我们的,好评是一定要给的。”
肖建信气得哇哇叫了两声,他对凌菲说道:“你这马屁精,慕容主任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照顾过我们?”
我们都被肖建信逗乐了,最后我说:“好了,嘴皮子不耍了,我们好开工干活了。”
我们拿了一些清理的工具,沿着石阶路向北走到尽头,来到了窖洞前,白白的太阳正照在窖洞古旧的门上,一切好像没那么神秘。当黄新民把钥匙插进那把有点生锈的大锁时,我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激动。
这个爸爸曾经战斗过的窖洞终于即将为我打开,生活就是这样,潜意识或是多年前的梦境有时候会突然窜进现实,这会让人措手不及,或者有点小激动。爸爸经常入到我的梦里,仿佛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他的话永远在梦中都像是隔着一块超厚的玻璃,我无法听见他想要说什么,这个窖洞现在就像是爸爸藏了多年,在梦中想要告诉我的秘密。
这时我想起以前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法医楼地下室里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地方,我们当时称它为密室,上面加的是一把大铁锁,很土很土的老式挂锁,我那时心想难道里面藏着多年的秘密?有时老师会带研究生去,我们本科生妒忌得眼都红了,却得不到这样的机会。现在回头想想,也许当初我报考法医系的时候,我的潜意识里就一直有这样一个密室在吸引着我,只是当初我没意识到而已。
窖洞比想象的小,我本以为里面空间会很大,至少也得几百平方米吧,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低矮的空间最大也不过七八十平方米,熟悉的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鼻而来,看来,这些尸块保存得应该不错。
我这次进来窖洞其实是有一定目的性的,主要是想看看张爱芳被分尸案的尸块情况,也只是看看,想知道爸爸以前看的案子是什么样的,至于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之前自己还幻想在这里找到什么,解开爸爸受伤之谜,现在看看窖洞就这么一点大,会有很多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