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了喜悦,他略显激动地说:“这点小事,我肯定搞得定,我的这些登记表都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你要看的话,我给你拿去。”
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看了一眼凌菲,凌菲和我对视了一下,看得出她也是一阵惊喜。
老头的房间也是在地下二层,距离太平间也就二十多米的地方,老头打开门,房间里很乱,他走到床头的那张破桌子前,弯下腰,打开了抽屉,里面是一个大文件夹,他取出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心里吃了一惊,里面厚厚一叠登记表,看来老头的话一点不假,他保留下了益民医院所有的尸体登记表。我坚信应该找得到张爱芳被杀时的登记表,我连忙在里面一页一页地往后翻起来,终于定位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我发现案发当天医院太平间确实有一条记录,姓名栏写着:未知名精神病人,性别栏写着:男。
益民医院确实一直有这种良好的传统,收住老百姓送来的生病的街头流浪者,这些人要是治不好就会死在医院,现在这个未知名精神病人可能就是这种情况,我失望地抬起了头,老头见我一脸苦闷的样子,讨好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
我没回答老头的话,空白的脑子里好像突然涌出了一丝奇怪的想法,我又把视线转回了登记表,这具未知名精神病人的尸体“去向”一栏填写的是“殡仪馆”,“去向时间”填写的是爸爸出事后的第二天,我脑子里一阵发热,这个时间和爸爸出事刚好相隔一天的时间,两者之间有没有一点联系呢?
虽然老头已经说过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还是不死心,我指着尸体登记表上的“未知名精神病人”几个字问老头:“老伯,你回忆看看,这具尸体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印象?”
我急切地望着老头,希望老头的记忆出现一点奇迹,可是老头对着那张表格看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几个字不是我写的。”
在老头的提醒下,我才注意到,“未知名精神病人”几个字确实和老头其它的笔迹不一样,我问道:“那你看得出来这字是谁写的吗?”
老头再看了一眼表格说道:“这应该是以前的付明勇科长写的,他都走了十年了,可是他的笔迹我还是认得出来,而且也只有他会在这登记表上写字,其它医生送过来的尸体都是我写的,那这样说来,这具尸体应该是付明勇科长自己送过来的。”
听到了老头的分析,我心里简直就像炸开了锅,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好像正在向好的方向转去,因为我觉得一切事情现在揭开之后,放在一块儿显得过于巧合,付明勇在付爱芳被杀当天送了一具尸体到太平间,又在我爸爸出事后第二天,将这具尸体送去了殡仪馆火化,设想一下,如果这具尸体就是严博文的尸体,被付明勇掩盖了姓名,当着“未知名精神病人”暂放在太平间里,后来在我爸爸出事之后,将尸体拉去火化,可是为什么在我爸爸出事之后第二天呢?是巧合吗?我心里又一阵发毛,会不会是爸爸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那天晚上本来是赶来益民医院太平间核实情况,结果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