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能有什么依据呢?无非就是雪海昨天的时间点比较凑巧,他昨天调休有合适的理由吗?为什么昨天刚好是他调休呢?昨天他一天的活动轨迹调查出来了吗?他一天都到过那些地方?都干了些什么?他说要二十四小时才可以报失踪这种说法站得住脚吗?是不是符合他平时的习惯呢?
其实问题非常多,这些问题没有落实之前,断然是不能轻易对雪海有什么说法的,我说:“雪海这个人看上去还是蛮善的。”
刘大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道:“在你眼里,是不是人人都是善类。”
在刘大面前,我可能确实过多地表示人人皆善的看法,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变很多,对涉案人员,即使我觉得是善的,心里还是会理智起来,客观地看待,我说:“不过,雪海的疑点还是有的,没有足够的调查,这个人现在是不好放过的。”
刘大说:“这还差不多,我的意思是等雪海去殡仪馆回来,我们要对他进行隔离审查,这条线一定要落实清楚,不然这种案子很麻烦的,一个人落水,另一人消失,暂时不得不往推人下水这方面去考虑,现场总共就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这个要是错过,补都补不回来的。”
凌菲尖声说道:“是啊,要是真的是雪海做的,放掉他就等于放虎归山,而把我们自己的路堵死了。”
我冷冷地说:“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要落到实处,却是相当的困难,如果雪海什么都不说,即使是他做的,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凌菲转向刘大说:“我相信刘大一定可以搞定,一个工程师,会有那么深的城府吗?”
我拍了凌菲一下说:“错,任何一个人,只要是杀了人,没城府也变得有城府了,杀人是要偿命的,这谁都知道,一旦被查获,就会没命,你想想看,这些人是不是要作最后的殊死一搏?”
刘大吐了一口烟,说道:“是啊,我遇到过太多的人,看上去很文弱,风吹一下就要倒似的,可是到了节骨眼上,硬是不交代。”
我搓了一下手对刘大说:“我们不能光等着他交代,必须几管齐下,我回去好好想想,法医这块还能不能再出点力,帮助你突破一下。”
凌菲疑惑地望着我,说道:“苏老师,我们法医还能研究出新花样吗?”
我对她说:“没有也要研究,柳暗花明,可是现在花刚明,柳又暗了,没有功夫花下去,要花如何再明起来?”
刘大对我说道:“苏三,你们可以先回去,有办法的话,尽量多花点时间,这起案子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我侦查这一块工作会抓紧,有情况会及时反馈给你。”
我看着刘大的眉头皱得像什么似得,知道他此刻的心里一定非常复杂。
经过这些沟通之后,我心里打起了鼓,雪海的嫌疑当然是有,如果凶手确实是他,他会是什么动机要杀掉自己的妻子呢?而且他为什么要采用这个时间这种手段?难道就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或是临时起意呢?
我脑子里出现了雪海和春华走上桥的画面,昨天上午,他们一起走上了桥顶,挨在一起,到了桥顶,一起在那里远眺,突然,雪海将春华推下了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