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紧张,他就在学校里谈起了恋爱,那个女孩叫晓月,是个乡下来的姑娘,她家只有一个老父亲,是在我们城市里捡垃圾的,两人住在一间出租房里,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春华知道这件事后,极力阻止之勤,她阻止的不是因为之情年龄小,而是说晓月一家配不上我们家,我隐隐地感觉到他是在借题骂我,可是这么多年夫妻了,我也没有在意,但是之勤却反应很激烈,他说他有爱的权利,他爱谁是谁,谁也管不着。”
“那天晚上,春华一开始只是漫无边际地瞎骂一通,到了后来,说了许多伤人自尊的话,之勤开始恶语还击,扬言说要离家出走了,春华气得到厨房里拿了菜刀出来,说要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杀掉,之勤吓得哭了,我夺过了刀,把春华推进了房间,可是此时之勤在客厅里一边哭一边在那里叫,说你敢杀我,我也敢杀你!”
“好好的一家子变成了这样子,我也非常痛心,这都是春华平时势力习惯了导致了这一切,之勤小小的年纪,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我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他,所以我知道春华的死之后,就怀疑是之勤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后来我从接待我的那位民警那里套取了一些信息,就编造了自己杀妻的事实,给之勤顶罪。”
刘大说:“你就那么自信一定是之勤做的?不怕顶错罪吗?”
雪海含着泪说:“是啊,现在我已经后悔了,当时只是一时心急,没有去细想,很坚信是之勤杀了春华,可是现在想想,这怎么可能呢,春华毕竟是他亲生的妈妈呀,他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妈妈。”
雪海的判断都是情感驱动的,他从认定之勤杀人到认定之情不可能杀人,都是自己基于情感做出的判断。
雪海继续说:“怎么?杀春华的是个女的?你们抓到了吗?”
我心里暗暗得意,刘大也没有理他,站起身,宣告对雪海的第三次审讯结束,雪海这时又要被押往暂扣室,他拖着叮当作响的脚镣,移行起来很困难,他不时地求饶刘大:“领导,原谅我之前的谎话吧,实际上我也没犯什么罪,我只是太爱自己的孩子,才做了这么不理智的事情,请你相信我,我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见我的儿子。”
刘大没有理他,接下来的工作是寻找之勤,这起案件现在曲折成这样,是我万万想不到的,之勤要是找不到,谁敢把雪海放掉,谁能保证雪海这次说的话一定是真的?之勤无缘无故玩失踪,也不代表他一定就是凶手,说不定这扑朔迷离的案情里头,还有我们没有掌握到的数据呢?
但是不管怎样,下一步必须要先找到之勤,事情才好进一步推进,对于案件来说,最好之勤就是终点,不然这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呀。
刘大现在的心情看上去变得很不一样,他鹰一样的眼睛看着窗外,我猜不出此刻他正在想什么,我很少见他这般深沉,这般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