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吗?”
子溪解释道:“这条路我很熟的,不管是火车线路,还是去那不拉的公路,我都比较熟悉,这些站点确实人很少,但是基本的服务还是有的,你还怕茵拉没有旅馆可以住?”
子溪的话使我稍稍有些安心,茵拉这么感性的年龄,凭着小说里的一份爱,一句话,就可能在心中激起万尺波浪,看上去表面冷静无比,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说不定她这次和天玫的旅行就是受了《永逝那不拉》这些煽情的言语蛊惑,要是天玫在半夜里打来了电话,她一冲动,也很有可能为了友情而做出这种让我莫名其妙的事情,旅行也许真的就是一本读不完又读不懂的书,我姑且这样安慰着自己。
此时我的情绪真是糟透了,尽管茵拉的离去有着这样的可能性,但是我毕竟是一名法医,一名阅尸无数的法医,不正常的背后往往都潜伏着瘆人的隐情,虽然有些时候,查出的结果让你啼笑皆非,但大多数时候的结果都是凶多吉少,茵拉和天玫一下子两个姑娘,在火车里异常离开,这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这里面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乘警不凡?我摇了摇头,不凡一定又会对我说那些诸如“你太多心了,地面警察不懂列车情况,让我管好自己就好了”之类的话语。
可是我面前的这位帅哥子溪,在他心里,他是一位旅行经验丰富的乘客,对于这种行程中突然变卦的事儿是司空见惯的,他好像见多了这种事,不会去计较别人的不辞而别,就像攻略上描述的那些旅者心态。
我洗漱好之后,去餐车吃了一点面条,还带了一块面包,回到了车厢,独自坐在房间的窗边,我面对着子溪,心里想,真是莫名其妙,一天一夜之后,我们的房间只剩下了我们俩了,子溪好像不为所动,但我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一般。
毕竟这不是在办案,我是在旅行,我在心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是一直都是职业的心态,那这次旅行就只有在心里面一直惦记着天玫和茵拉俩就好了,其它什么都看不见了。
窗外其实此时的风景已经美不胜收了,荒原依然是荒原,可是这边的荒原已经有些不一样了,白皑皑的雪山下,在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已经零星可以看到长着一些枯黄的草,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两只野生的羚羊在草丛边警觉地看着我们的火车呼啸而过。
我看着外面这无穷无尽的雪景,心里产生了好奇,难道一路到那不拉都是这样的无敌风景?于是我问子溪道:“子溪,这里到达那不拉还有多远?”
子溪合上书,说道:“还远着呢,要明天早晨才会到呀,时刻表里都有的吧。”
我不确定地问道:“一路都是这样的荒原吗?”
子溪以为我已经厌倦了一直类似的风景,他扬起了眉,说道:“不会,你瞧,前方就是隧道群,穿过这些隧道群,大约需要半个小时,这些隧道群上面的山峰其实是分水岭,过了分水岭,那边就是高原上的一条绿洲走廊,那里水草丰美,牛羊成群,走廊两边夹着的是原始冰川,那种景色实在是令人震撼。”
子溪正在说的时候,整列火车正在变弯,这里刚好是一个弯道,我可以看到我们二十多节火车的全貌,像是一条长长的巨龙,在高原上飞翔。
我往前看去,铁道前方可以看到一个黑洞洞的隧道口,在雪山的映衬下显得特别显眼,我忽然感觉这隧道口怎么就像茵拉那本书中描述得那样,火车载着我,即将“……把我带入魅影重重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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