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了……”
我一听子溪说出了这样的话,眼泪就止不住地飚了出来,这也许是我苏三今生最后一滴眼泪了,这眼泪也许就在距离那不拉大约一千公里的地方,就要献祭给那纯洁美丽的汐子公主,这就是茵拉那本《永逝那不拉》中的“魅影重重的险境”?要说是,便是残酷的现实版,这种版本除了痛苦欲绝,没有任何浪漫温馨,可以选的话,我宁愿不要。
我绝望地推着那死牛,可是现实非常残酷,几百斤肉压在我身上,怎么可能推得动?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为这死牛陪葬,心想到这些,连鼻子都酸了。
忽然,我感觉刚才顶在我大腿上的硬物动了一下,这一动非同小可,又让我嘶声裂肺地痛了一回,我尖叫着,可是那东西不停地在涌动,持续地让我感到我的大腿简直就要被割断了,正在此时,我身上的死牛好像也蠕动了一下,虽然我已经痛得快要死过去,可是我心里猛地一怔,难不成这牛还没死?
牛果真没死,整个身体突然向我们狠狠地挤压了一下,突然就爬了起来,离开了我们,我最后一次感觉到那大腿上的硬物也抽出了我的大腿,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那硬物一定是牦牛的角!我的大腿是被牦牛的角刺伤的!
牦牛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胡乱地乱窜,牛角顶到了各种物品,发出了难听的声音,不一会儿,牦牛可能看到了已经没有玻璃的车窗,就从车窗里跳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嚎叫一声,就不知了去向。
我看看躺在身边的子溪,子溪在踹着气,好像几十年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似的,我此时也慢慢从急踹中平静下来,感受着车窗外飘进的新鲜空气,这空气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冰凉,这么好的空气也只有刚才这些野牦牛终日在这儿享受着,城市里极少有人可以享受到这纯净的空气。
我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把身上的棉被一层一层掀掉,看了看自己的右大腿,只见我那右大腿部位的裤子上一个破洞,破洞处可以看到鲜红的血液不断地往外流出。
这牦牛的角怎么会这么锋利?穿过了三层棉被,把我大腿刺伤,我心里忽然想,要不是这三层棉被的保护呢?我的大腿岂不是要被刺穿,想到这儿,我全身一阵鸡皮疙瘩,我看了看身边的子溪,此时他也坐了起来,他低头急切地问我:“怎么?这儿受伤了?”
我忍着疼痛说:“是呀,就是刚才那头死牛,牛角像把钢刀,把我刺伤了,谢谢你呀,子溪,要不是你给我的这三床棉被,我的这条腿估计就废了。”
子溪此时还不忘记开个玩笑,他说:“要是这样,你以后就做不成法医了。”
软卧车厢其它的房间好像有人开始哭泣了,我知道,这次意外事故造成的灾难肯定是不可估量的,我在子溪的提醒之下,我知道自己是个警察,在这样的关头,只要有可能,都应该去帮助别人,这是我的天职,我想站起来,去外面看看,我们的火车到底怎么了?
我正要站起时,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受到了严重的抑制,是高原反应导致呼吸困难?还是失血过多要休克了?
我感觉头有点晕,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知道现在一定有点缺氧了,子溪见我难受的样子,就拉了一下我的左手,我的脑袋就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晕晕乎乎地靠着,眼皮好像也越来越重,最后我感觉世界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我的脑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