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老三冲到所谓的二哥跟前,二哥年纪稍大,在这群孩子中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所以熬老三找上了二哥,二哥姓麦,小名麦二,今年十三岁,他倒是知道熬老三不会胡言乱语,所以看到熬老三这么郑重其事,便迅速让大家停住了脚步,然后亲自找了一棵大树给爬了上去。
“乖乖,还真是来了一群人,****的,看那装束,像是朝廷的官军。”
麦二爬上大树后,这才发现在三四百米外,看到一支清军队伍,人数能够有四五百人,不过除了为首的那位骑着匹马之外,其他人全都是步行,麦二看清楚之后,便快速的从树上爬了下来。
“熬老三说对了,真的来了一队人马,但是看穿着,像是清军,我听我三叔说过,现在清军正在同黑龙军打仗,既然是黑龙军的敌人,那么就肯定是坏人,所以,他们要进咱们屯子,肯定是要干坏事,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回屯子去,去通知大人和民团。”
麦二下来后便将小伙伴给聚集了起来,小家伙们听到说是清军来了,一个个都是吓的小脸煞白,因为黑龙军的漂亮姐姐们说过,清军都是坏蛋,要是进屯了,可能会杀人放火抢东西。
“大家别怕,他们都是步行,我们赶紧跑回去,抄小路,他们绝对追不上我们,走,快点走,别让他们发现我们,一旦发现了,那咱们可就跑不了了。”
不得不说,黑龙军对于周围屯子的宣传普及教育做得非常不错,就连这些半大小子都懂得这么多,当然,这要多谢黑龙军宣传部部长岳可馨,在这场战争来临之前,岳可馨可是带着女兵营,带着宣传部的成员,四处宣教,的确是功不可没啊。
一群半大孩子,虽然有些腿软,但是在麦二的带领下,还是第一时间跑回了屯子里面,而此时屯子里面的民团正好组织好了队伍,准备前往训练场地练枪,听说有清军过来,一个个都兴奋的不行。
当然,兴奋的同时,整个屯子里的老老少少,都是草草的捡了几件值钱的东西,就开始往山上跑,这些都是平常在黑龙军的指导下,演习过的,现在做起来,倒是显得急而不乱。
等清军抵达屯子百米外的时候,民团的兄弟们已经全部就位,一个个躲在了小围墙的后边,全都子弹上膛,就等一个命令了,看这架势,是要跟清军做过一场啊。
“里面的人听着,今儿我们大将军招兵,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军饷丰厚啊。”
协参领冷兴林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屯子里面,发现里面居然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他还以为屯子里的百姓还在睡大觉呢,心里面正暗骂大将军的命令太过分,居然天没亮就让他们出来招兵,现在倒好,自己走了两多个小时,都到了屯子,可是屯子里面的人居然一个个都没起来。
“大人,貌似那围墙有人拿着枪啊。”
隔着数十米远,虽然枪显得有点小,但是有些人冒头了,终归还是让一些睡醒了的清军发现了。
“什么,怎么……。”
砰!
打!
只听到一声枪响,紧接着便听到围墙上一人大喊“打”,便听到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
砰砰砰!
砰砰砰!
清军瞬间被打懵了,而且,由于人员密集,距离又近,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尤其是那些开口的协参领,更是死不瞑目的瞪着屯子,或许是想说:这他娘的,黑水省的民风太彪悍了吧?
五百清军,原本还以为此番出来,能够透口气,解解连日来的压抑,甚至是捞上两笔,指不定还能够开开荤,喝点小酒,睡个吧女人寡妇什么的,至于说抓壮丁,这算什么任务啊,一营兵马进村,难道还敢反抗?
谁曾想到,不但有反抗,而且是一言不发,直接开枪就打,五百清军虽然看似很多,但是被两百民团先发制人,瞬间死伤数十人,清军很快就慌神了,在战场上早就被黑龙军吓破了弹,这么一通打下来,让这帮清军还以为,对面埋伏的是黑龙军呢。
“撤。”
“快撤。”
很快,清军们便丢盔卸甲了,丢下上百人的尸体,还有他们的协参领的遗体,屁股尿流的跑了。
“噢。”
“痛快。”
“****的清狗,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哈哈,看他娘的谁还敢来。”
……
看到清军撤离,民团倒也没有前去追击,毕竟人数方面还是有劣势,但是欢声雷动,那自然是少不了的。
其实,在鳌山屯发生战斗的时候,在瑷珲很多地方,都有清军出没,他们都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去周围强行征兵,而且,为了不给黑龙军反应的时间,都是天未亮就出发,天刚刚亮就展开了行动。
应该说鳌山屯的运气很好,被几个小屁孩提前发现了清军的到来,而且,民团也正好集结准备前往训练,从而快速反应,打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从而让屯子未曾遭受任何损失。
但是,大多数屯子,在清军到来的时候,都是未曾反应过来,从而很快被清军控制住,然后清军便为所欲为,所谓的征兵也直接变成了抓壮丁,搜刮钱粮,强抢民女之事,不时发生。
当然,也有不少村屯,都同清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毕竟黑水省的民风本就彪悍,再加上黑龙军的宣教和熏陶,以及大量枪支的流入,导致这些民团村民们胆气更大,而一旦双方打得焦灼起来,最终胜利的反而往往是村民,当然,也有退走后,纠结更多的清军前来攻打的,也不在少数。
总之,在这一天,在盛京将军曾琪的首席军师徐世明抵达清军营地的第二天,整个清军营地附近,方圆数十里之内,到处都有清军的踪迹,到处都有战斗发生,而这一幕,也很快传到了狼域总部,传到了岳维华的耳中。
“曾琪,你真是该死啊。”
岳维华听后气的一拳捶碎了一张桌子,然后愤然道:“来人,取纸笔,我要给曾琪写封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