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竟要五百两银子,而且还需提前订货。
五百两银子只为陷害一个穷酸小子,沈天智有些犹豫,但最后,到底是心中的恶气占了上风,虽说这钱花得有点肉疼,但是他宁愿肉疼也不愿心里憋屈着。
他把这事交给卢光易去办。没错,这卢光易就是卢江的次子,今年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从小跟着京中的纨绔们好的不学,坏习气倒是沾染了不少,气得卢江是提他色变,但是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亲儿子,总不能嫌他丢人不认他。
卢光易在纨绔群中年龄虽算小的,但是吃喝玩乐绝不逊人一筹,平时又喜玩乐,因此一听沈天智说要整人,立刻就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太阳高升,巳时已到,贡院开始搜身入场,沈天智和卢光易也在人群中等待入场。
杨胡两位主考官则站在不远处监督考生们进行入场搜查。
轮到沈天智的时候,卢光易上前,对着站在一旁的杨森胡新行了一礼,恭敬道,“杨伯伯胡伯伯好。”
杨森对卢光易平日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因此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胡新倒表现的比较热情,卢光易平时虽然顽劣,到底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而且他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嘴十分甜,见人就问好,因此他爹的各位同僚倒也对他没什么太大意见。
富家子弟,只要不作奸犯科,平时不学无术点也没什么,好歹是根血脉,养着就好。
搜身的士兵见此多多少少也知道此人必定是达官显贵之子,就算不通过这科举,也能三餐无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因此对他的搜查也就松了些,毕竟没必要为了这种东西得罪有后台的人,更何况这一场科举中的徇私舞弊,暗箱操作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查的再严,也总有几个漏网之鱼。
两人十分顺利的进了贡院,开始考试。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文,卢光易平日不喜念书,一见到字就头疼,白花花的卷纸一发下来,他就开始摆好了寝具呼呼大睡——反正他也不指望能考取个功名让他爹开心开心。
沈天智则是捧着试题看了几眼,便开始奋笔疾书,只觉得文思如泉涌,根本停不下来,心中是越写越开心,只觉得今年的新科状元非自己莫属。
一天下来,众人皆是疲倦不堪,直到晚上,纷纷拿出自己的干粮开啃。
卢光易也睡醒了,这贡院的单间又小又挤,根本比不得家里的雕花大床来得舒服,但是他玩心颇重,平日老是听沈天智说科举是多么多么神圣的一场考试,因此便也想来见识见识,他找人替考了之前的考试,顺利得到了会试的资格。
众人心知肚明,也就不过多声张,他爹卢江好歹是个内阁学士,儿子考个不痛不痒的功名,既不危害国家,也不丢面子,十分正常。
卢光易拿出干粮啃了几口,只觉得味如嚼蜡,便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快来人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