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接着是姬舀,淳于海和廉。
徐安和苏武对视一眼,也一同跃了下去。
如果晚一些,徐安必然会看见,离着不远的那座尖石塔,分明左右晃摆了几下,却又依然屹立不倒。
中空的位置并不深,抬起头看,离着那个击穿的洞,也不算太高。
落到下面的那一刻,像踩着什么一样,软绵绵的。
“封闭太久,应该是地质便软了。”姬舀想了想开口。
这种解释虽然没什么根据,但至少稳住了很多人的惊惧心理。
沿着软绵绵的小路,十余人谨慎地慢慢往前行。
马长歌和明小剑,在滞后半个多时辰后,也跳了下去。
鳌猿笑了笑,和蓑衣老者缓缓踏海而来,那些吞龙鱼不进反退,让出了一条路。
“都进去了。”鳌猿冷笑。
“还有个人。”蓑衣老者扬手,一股灰白色的掌气虚抓一下,将一个躲在礁石岩后面的人影,揪了过来。
万庚风脸色微白,他不傻,毒雨将至的时候,他便发现不对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练毒功的。
“何人?”鳌猿皱了皱眉,有漏网之鱼,这不值得高兴。
“离岛女婿。”万庚风认真道。
蓑衣老者皱了皱眉,万庚风则咧开嘴,“我倒是听过你,一个
俗人对么?”
“确是。”
“挺聪明的,但我不喜欢留着废物。”鳌猿嗤笑一声。
“我留在这里没下去,便是在等你们,我可以与你们合作。”
鳌猿揉了揉鼻子,猛然一拳轰在万庚风肚子上,“狮子狩猎,你一只野狗,还想着过来分食?”
万庚风咳着血,庆幸鳌猿留了力,不然他早被打死了。
“若是我下去,会有法子让这些人自相残杀。”万庚风咬牙道。
鳌猿顿了顿,他原本的意思,是等徐安这些人在里头触发机关而死,蓑衣老者告诉过他,鲧皇海宫确在里头,但同样的,里头的机关,也是最为凶险的,如果触动了某个最危险的机关,那么会发生极恐怖的事情,哪怕是他们,都必须要逃遁。
什么样的机关,才会如此可怕?
鳌猿也问过蓑衣老者,可惜,蓑衣老者并没有讲出答案。
“你是离岛的人,莫非盼着离岛的人死掉不成?”鳌猿眯住眼睛。
“自然,都死了才好,特别是那个淳于海,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若是死在里头,我成为离岛家主的希望,又添了几分!”万庚风脸色狰狞地抬头。
很久之前,他一直想找个合作伙伴,最先的目标是文家或者颜家,可当他发现,这些古武世家有多么不待见俗世人的时候,便绝了这个心思,如今好不容易碰到鳌猿,自然不会放过。
“我若做了离岛家主,以后可供驱使!”
“你一个俗人......何德何能?”鳌猿并不傻。
“淳于雄只有一女,而我,是他的女婿,仅凭这一点,便有机会。”
这句话算是交心了,万庚风知道,若是他再藏着掖着,眼前的这个鳌猿,当真会把他打死。
鳌猿抱着手,似笑非笑。
这个世界上,从不缺乏有野心的人,有野心而又精于算计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比如鳌猿,表面上的斩蛟会二头领,普普通通,哪怕是徐安,都不曾怀疑过他的身份,最多只觉得他不简单罢了。
“你有点意思,若是做得好,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去,当然,你也可以告密,但这没什么用。”
万庚风抹去嘴角的血,笑了笑,“难得有这种机会,我也盼了许久。”
鳌猿点点头,沉默了一下,将一枚青铜匙丢到万庚风手上。
“你是个聪明人,剩下的事情不用我教你。”
万庚风点点头,直直跳了下去。
礁洞里,响起一声“嘭”的声音。
“这个人野心太大。”蓑衣老者摇着头。
“我自然知道,不过他现在还是条有用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