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惊人。马谡长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他们领兵?开玩笑吧?自己不满二十岁,边上邓艾还不满十岁,怎么领兵?
但是,他没有贸贸然出口拒绝,而是转头看邓艾。马谡对邓艾,一直都很服气,对方虽然比自己年幼,又是口吃,等于身带残疾。但无论是做事还是学习,对方的认真执着的劲儿让他折服。
不苟言笑的邓艾平时就好像一堵砖墙,只要他站在那里,就让马谡有种无可逾越的错觉。兵棋推演输了那么多次,刚开始的不甘心到现在早已变成了认命,这小子认真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听到寇严要求他们两个领兵退敌的消息,马谡愣了一愣之后,立刻想到去看邓艾的反应。寇严看在眼里,一颗心放下了一半。
从内心上来讲,她是偏向邓艾的。可是邓艾实在是太小了。这么走出去完全不能服众,加上马谡两个人同行,效果也许会好一些。如果两人不和,分道扬镳,那就太糟糕了。
顺着马谡的眼神,寇严望向邓艾:“艾儿?”“遵命!”邓艾默了半天,吐出两个字。马谡顿时紧张了:“不知太守大人能给我们多少人马?”“各府家将,护卫听凭你二人调遣。”寇严双眼眯起:“你们放心,战前动员,我替你们做。”
“这……”马谡再次瞠目结舌。邓艾转头看了看他又望向寇严:“听我的?他的?”马谡摇手:“你做主,我为辅。”寇严见马谡自己表态了,松了一口气,望向邓艾。邓艾只回了一个字:“好!”
寇严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此甚好,你二人去外面少待片刻。”邓艾和马谡退出去,自有他们要商量的事情。寇严马上吩咐召集全城各府邸衙内的家将和护卫,在太守府演武场上集合。
不多时,呼啦啦来了约莫两三百人。穿着各色盔甲,带着各自的武器。寇严在邓艾和马谡的陪同下来到演武场,将城外的情况和众人一说,顿时人心浮动议论纷纷。
寇严顿时冷了脸:“这就怕了?外面是什么人?一群农奴,一群乌合之众。而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正规军,你们是正规军中的精英!难道你们会怕那些手拿镰刀锄头的农奴?
这次事件,分明是有人蓄谋搞破坏,能聚齐这么多的农奴,不是一两个豪强乡绅能做到的,这背后站着多少个肥得流油的猪脑袋?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承诺,你们冲到外面,烧杀抢掠,怎么都好,只要你们有本事拿得到,拿到的财物,女人,一切的一切都归你们自己所有!”
此言一出,原本病怏怏,表情恹恹的府兵们顿时群情激奋起来,各种交头接耳的声音再度浮出水面,大家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纷纷望向寇严,小太守这话,能作数吗?寇严身后,马谡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这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太守大人不愧是长史的弟子,这一招用得恰到好处!他忽然有点恨自己武力值不够,不能与邓艾分开领兵,不然功劳还能再大一些。方才的犹疑不安早已被建功立业的兴奋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