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过大意,明明店主人特意提醒过,还是被轻易顺走了手指上的纳戒。
他眼睛一眯,盯向前方的残影。这人不简单,至少有炼虚水准。
两人互相追赶,一炷香的工夫便穿过大半的营地,小偷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甩开身后紧追不舍的任真,最终停在了一处小巷前。
“我投降,我投降!明明不过是个元婴中期,竟然这么能跑。”
他举起双手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他举起的十指上套满戒指,也许是刚才趁乱从其他客人身上顺走的。任真被偷走的纳戒就戴在他中指上。
“纳戒还我。”任真阴沉着脸。他只想要回自己的纳戒,对于伸张正义完全没有兴趣。
小偷扬起眉毛,瞬间明白了任真的意思,喜滋滋地摘下中指上那枚纳戒,“得嘞,还你。”
纳戒在空中划过一条曲线,但还没落到任真身边,却忽然被一只白皙小手抓住。
“曹帅?”
戴眼镜的女人玩味地举起戒指,一道轻蔑的视线掠过任真的眼睛。“这是你的纳戒?”
任真轻轻皱眉,嗓音仍然克制。“你是谁?”
他其实认出了女人,正是那日在车卓身边的同伴。他不清楚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眼镜女没有搭理任真的问题,反而扭头转向了小偷。“司空辛,你怎么会被一个元婴中期的小子追上?平时不是总自夸大荒第一飞毛腿吗?”
被叫做司空辛的小偷尴尬一笑,“那是我没用全力,如果使出真本事……”
“哼。”眼镜女嘴角一撇,嗤笑道:“得了吧,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任真冷眼看着二人一问一答,暗自感知她们的灵力……被他追了一路的司空辛大概有着炼虚初期修为,半路杀出的眼镜女灵力要更浑厚,或许已有炼虚中期修为……
若他们是同伴,自己胜算很小,任真盘算着。
眼镜女抛了抛任真的纳戒,叹气道:“你快去把东西卖了吧,趁光头没醒酒……”
“轰!”
话音未落,小巷一侧的墙壁轰然破碎,一颗耀眼光头从烟尘中钻出。
“小子!你跑得挺快!”
车卓嚷嚷着踩过碎墙,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被酒红衬托得鲜血欲滴。霎时间沉重的灵气扑面而来,任真同时还闻到一股浓烈酒气。
“说曹操曹操到……”眼镜女喃喃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凡间俗语,娥眉因懊恼揪成一团。
任真本能向后退了两步,双腿紧绷,气府中的灵气一口气涌至丹田,随时准备迎敌。
身后的小偷与眼镜女顶多让他烦躁,眼前醉酒的车卓确实真真切切有可能要他的命。
“老子……追了半天才找到你!”车卓巍峨的身体晃晃悠悠险些摔倒,任真不由得可怜起沿路的店家。
趁他醉酒还有机会……任真眼睛死死盯着车卓,用余光打量小巷中的环境,不停思考着逃跑路线。他可不打算和现在的车卓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