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大哥您的胞弟,李泰。”
李愔也想起来了李承乾压根对其余兄弟没啥印象,连忙补充清楚。
“嗯...愔弟你代表为兄与恪弟去看望一二便是,捎带一些补品。”
“大哥,您不亲自去吗?万一父皇和母后知晓,怕是有些芥蒂。”
“事务繁忙,何况恪弟、愔弟为孤之己出,你们便代表孤了。去吧,剩下的事情你皇嫂会应付的。”
李愔乖乖的答应:“哦,那好吧。”
李承乾回到咸阳五军军营,又一头扎进了训练当中。虽然军备还没全部供应上,但能做的还是要做,无论是单兵训练、团队训练、团队意识都需要全部齐头并进。真正决定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关键,还是军事素质和素养,军备占据很大程度,但大不过士兵自己本身的因素。
李泰生病,二凤和长孙更是亲自去探病关怀。而兄弟当中,只有李承乾和李恪两人没有去,李恪身在洛阳督促市场规划和产业整改,抽不出身却也写了一封信去。而李承乾,却不闻不问,身在咸阳距离长安不过百里,只派了李愔代为看望。
好在,郑丽婉本人去看望了一二,倒也说得过去。即便如此,郑丽婉还是被二凤和长孙夫妇给叫到立政殿问罪了。立政殿内,二凤靠在高榻上,长孙皇后坐在一旁,郑丽婉本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他们二老面前。
哪怕是郑丽婉,此时此刻也是找不到话说了,只能乖乖的站直,准备挨骂挨训。没错,你爹妈还是你爹妈!
长孙皇后侧目二凤,二凤一脸懵逼,随即无奈端正坐姿,咳嗽了几声...这也可以理解,相较于长孙皇后,郑丽婉和二凤这个老爹更说得来,因为两人都是以理当先,可以说得通道理,也不是说长孙皇后不讲道理,但终归二凤要理性的多。
“丽婉,高明那小子是什么意思?”
郑丽婉一副明知故问的反问道:“父皇是指哪件事?”
二凤瞪了一眼郑丽婉:“贫嘴!老实交代,不然你母后的提耳神功估计也能用在你身上。”
郑丽婉耸了耸肩:“父皇,您这话说的,殿下什么意思儿臣哪知道啊?”
长孙皇后凝视郑丽婉:“让李愔去看望青雀,你不知道?”
郑丽婉摇了摇头:“这儿臣真不知道,乃至殿下没去看望魏王,儿臣也不知晓。”
长孙皇后反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今年海盐增产,盐价下降,陇右道市场食盐增加。还有北方地区百姓,用盐腌制蔬菜保鲜。还有洛阳方面,商业区规划完成,目前在整改产业和咸阳以及周边地区对接。另外,东宫今年有一批宦官可以裁撤,需要重新招纳。”
二凤连忙制止:“得得得...谁问你这些了?”
郑丽婉苦笑道:“这不是母后问儿臣知道什么吗?”
二凤:“你个妮子少在这里打太极。高明对待青雀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为父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郑丽婉一脸思索:“依儿臣的看法,殿下估计是想不起他们吧。他们也不主动走动,殿下也没有那闲暇搭理他们,各自安好便是。只要不惹事,殿下想必也不会为难他们,对他们便如对待百姓一般,一视同仁。”
二凤皱着眉头:“...那小子倒是提前步入朕的境地了。”
郑丽婉撇了撇嘴:“殿下本就无情,无欲则刚。能让殿下挂怀的也就母后和长乐她们几个了,哪怕是恪弟他们,殿下抽不出身估计也是一个待遇,最多派人去看望。说直白点,没多少人情味。”
长孙皇后眉头越来越紧:“...丽婉有没有法子?”
郑丽婉点头:“有啊,把殿下废了,他就不用为国为民操心了。闲暇时间多了,人情味也就多了。”
二凤和长孙皇后直接被郑丽婉这句话干到无语了,纷纷拔高眉毛,给了郑丽婉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所以说,太子难当!既要你有些作为,但也不能太有作为,既要顾及国家大事,也要顾及家中亲情,什么都不能差了火候,要的就是一个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样样都有!
李承乾还算轻松的,有个有能耐的老爹二凤在。所以,在作为方面,尽可让他施展,家里还有个郑丽婉把关家里私事,也能轻松一些,一门心思搞事业。
“殿下不都已经表态了吗?让李愔去已经足够了。李恪和李愔都算是殿下的人,他们去就相当于殿下去了。殿下专注军务为不久的北上做准备,避免耽误国家大事,一方面让李愔代表做到力所能及的家务。父皇您说句公道话,殿下做到这个份上,还要怎么样?要是李元昌王叔,估计殿下问都不问,别人说了他也就点点头,回头就忘记了。”
二凤和长孙皇后这回真被郑丽婉说破防了,因为人家说的还真在理!还要人家李承乾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