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岭南道瘴气之地,不谈百姓,不少孩童年幼饿死、冻死、因贫苦而死。北方更不用孤说了,南北朝时期,我华夏大地百姓无论男女老幼,皆为游牧蛮夷之玩物,更甚者有两脚羊之遭遇、称呼。”
“孤今日没让塞外蛮夷成为我大唐百姓的两脚羊,这还不算孤的善心?孤给了他们一个痛快,还不够胸襟开阔?魏大人,你去过塞外吗?见过从塞外游牧部落里,解救出来的大唐百姓吗?你若想,此次孤带上你,去了解一二。”
李承乾一番言论,怼的魏征哑口无言,静默不语。
李承乾双手握着棍子,直接折断两截:“你是个直谏之臣,父皇觉得你有用,称呼你为人镜。但很可惜,孤不需要,太子妃就是孤的镜子,乃至洞察全面,不仅能劝诫孤,更能明晓事理。你为孤思虑名誉,孤道声谢,其余的,就不劳烦魏大人你操心了。”
李承乾看向右侧武官一众:“往后,再让孤在军中听到为敌求情、怜悯敌寇的话,无论是谁,孤一定亲手把他脑袋拧下来,碾成肉泥砌在长城的砖缝里。觉得对蛮夷残忍,先想想和自己同族的华夏儿郎,等到华夏儿郎都不可怜了,再去展现你们那廉价、无用、可笑、荒唐的善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祖宗能把这话说出口,乃至能够流传下来,经久不衰,撇弃那不值钱的怜悯之心,动动脑子想一想。特别是你们这些吃喝用度都靠我大唐百姓的将士,你们要是也这样,大唐怕是要再现五胡乱华的景象了。到时候,甭管你们现在身居何位,都得死,家中妻女都要受辱,搞不好你们老母亲都要遭殃。”
李承乾洋洋洒洒的一大堆恶心话,真的是刺激到了不少人,大家都低着头不言不语。二凤,都有些震撼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李承乾如此极端,对自己人还多少有些人情味,对外人却冷漠至极。正如郑丽婉所说的,李承乾天生就是一个薄情、寡恩、刻薄的人,但对内,却也是极端矛盾的另一副态度。
李承乾扔掉手中两截断掉的木棍:“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此次,就由上次没去的各位将军来,孤信奉一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尉迟恭、李积、李大亮、李道宗、张俭、苏定方几位老将军,准备一下吧。”
“末将遵令!!”
被点到名的几人,纷纷起身抱拳领命。
“啊对了,潞国公。”
侯君集一愣,连忙起身:“老臣在!”
“...嗯...思来想去,孤还是觉得带上你好一些。孤没记错的话,老将军在战场上有些荒唐,此次孤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只要保证唐军将士不出现无畏的伤亡,你想怎么折腾那些游牧,就怎么折腾。”
“老臣...拜谢殿下!此次,老臣定然尽心尽力,克敌制胜,减免我大唐儿郎死伤!”
“嗯,很好。不过,此次孤虽允许纵兵抢掠,但该克制的还是要克制一些,例如上缴部分。”
侯君集连连点头:“老臣明白!老臣定然把控分寸,绝不让殿下为难!”
待到群臣散去,两父子伫立在门外,负手而立,两人显得十分高深莫测。
“你的御下之术,的确不俗,但俗话说得好,恩威并施方为长久之策。”
“父皇放心,儿臣自己也有度数。人这东西,总是喜欢犯贱的,高压之下的略微恩惠才是最好的恩惠。”
二凤都笑了:“你小子!罢了,你自己有数就好。另外,你母后抱怨长乐的事情了。”
“长乐?还小,不急,等到长乐自己有心上人了,在儿臣手里死不掉的话,儿臣自会促成的。”
二凤都无语了,在你小子手里不死?你手上沾染的人命都TM直奔数十万了!平叛吐谷浑就死了差不多一万多人!北上更离谱,直接杀了二十三万有余!二凤都好奇,什么样的能人,能在李承乾这种狠人手里,折腾一遍还能不死的?!
说白了,李承乾没打算放长乐、城阳、晋阳、衡山四个丫头出去。特别是知道了李承乾这个变态儿子对长孙的恋母情结,二凤更加确信了!
“别怪朕没提醒你,你母后貌似钟意长孙冲那小子。”
李承乾笑了一下,本来没啥,但二凤听在耳朵里却感觉轻蔑、讽刺味十足!
“舅舅也不过是舅舅罢了。”
二凤顿感全身发凉,这话...太离谱了。换言之,在李承乾眼里,为了长乐,宰了长孙家也不是没可能!这个宰不是动词,而是比喻。长孙冲和长孙涣兄弟还在东宫呢,将来李承乾继位,长孙家搞不好直接就垮了,从长安消失都不是不可能。
在正常人眼里,李承乾的这种思维十分可怕!哪怕不是至亲,但也是舅舅,多少有些血缘关系的,但李承乾愣是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说出了这番话。在李承乾的眼里,能在他心中有分量的,真就是只有长孙皇后、长乐她们几人。
这个真的太可怕了,他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天子。长孙皇后将来撒手人寰,能够劝诫他的也就只有长乐、城阳、晋阳、衡山四人了,但她们的话语不一定有长孙皇后的话语好使。郑丽婉倒是有些盼头,哪怕劝诫不行也能直接和李承乾扳扳手腕。
随即,俩父子一如既往的并肩朝着立政殿溜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