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啊。”
二凤顿时如鱼得水、春风得意,走起路来那叫一个胸有成竹、昂首挺胸!一溜烟的功夫,茶都没喝一口,直接就跑了。
郑丽婉对此能说什么?你爹终究是你爹。为此,郑丽婉转而去了长乐宫。长乐宫,堪比太极殿的规模了,金德曼带着李德志母子俩住在这里,倒也清净。
春季初,长乐宫的梨园内春意盎然、万物复苏,虽有清冷但也胜在景色怡然。李德志在一旁放着风筝,金德曼则是在一旁的亭下品茶,褪去了往日的王袍,着上红绿宫装,尽显贵妃之姿。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金德曼对此笑了笑:“嗯。”
很明显,金德曼没打算起身相迎的打算。倒也不是说金德曼不服郑丽婉,而是没必要。她有属于自己的傲骨,身为一国女王的傲骨和高傲。郑丽婉,也压根不会对金德曼要求什么正侧尊卑。她们俩,更多就是一种谈得来关系,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
金德曼侧目迎面走来的郑丽婉:“稀客来了。”
郑丽婉笑而不语,来到一旁落座。金德曼为她倒上一杯清茶,郑丽婉也不客气,欣然笑纳,回味了一番茶中玄妙。
“不似中原茶叶。”
“新罗的,昔日带来了一些。”
“挺不错的,择日可以让人推广一下新罗的茶叶。”
金德曼笑而不语,这些事情金德曼不在乎,跟她没关系。金德曼来长安,就是享受岁月静好和余下时光的。
“本宫打算带云琅去一趟西域,你认为呢?”
“你是他母后,他的学业和成长,你本就具备充足的发言权,因此朕没有理由拒绝。”
“父皇老人家也是不消停。”
金德曼也是一颗玲珑心,瞬间领悟前后因果,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把左右凤仪留下,有问题就找殿中省和内侍省便是。要叮嘱的不多,主要是军区的后勤这一块,还有来自市产监的外贸申请。”
“嗯,外贸方面让市产监提议吧,朕就折中决定便是了。”
“有劳了。你放心,明年夏季怎么都会回来的。”
“好。朕走后,云琅只能让你费心了。”
“多的不敢说,但云琅不会被深宫影响太深。至于云琅的路,他已经铺好了。如今看来,云琅去新罗才是最好的。”
“是啊。云琅回新罗,此生无恙了。只是可惜,朕与云琅隔天一方了。”
“孩子总要长大的,你也不能把云琅捆的太紧了。”
“哼哼...你说的倒是轻松,毕竟你这性子就这样。可惜,朕终究是一介凡人,也有割舍不掉的七情六欲。”
“...本宫入世这么些年,要说一点因果都不沾染却也不现实。本宫时常会想,他日目睹与他天人两隔,不晓得这心中可会有一丝波澜。”
金德曼抬眸看向郑丽婉,郑丽婉一如既往,那双深眸宛若潭水,终日波澜不惊、毫无变化。偏偏这样的她,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朕的看法,你会的。”
“哼哼...说的好似你经历的很多似地。”
郑丽婉起身:“行了,本宫不打扰你了。”
“嗯,慢走。”
郑丽婉来了,金德曼不迎,郑丽婉走了,金德曼不送。这两位承明朝的后宫角色,要说关系和睦不至于,但要说相互计较也不存在。只能说,郑丽婉和金德曼,都希望平平淡淡,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她们两人的默契。
李德志小跑过来:“母妃,儿臣听闻母后来了?”
“嗯,刚走。”
“母后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放心,你母后要带你去西域,犯不着今天和你打招呼。”
“西域?母妃您去吗?”
“我不去了。路上,多看多问,犹豫不决找你母后,万事听你母后的。”
“孩儿谨记母妃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