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迟暮凉走出门,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桃子随后坐上他的床,手指抚过床幔和锦被,嘴角漾开一抹笑,这些都是王爷用的,她只是碰几下便知足。
直到医女提醒:“姑娘,病人该包扎了。”
桃子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让出床边的位置。
夏兮桔的衣裙被剪开,露出胸前大片通红和两道还渗血的刀伤。
只一碰,她便眉头紧皱,但到底没有醒来的迹象。
医女按照迟暮凉的吩咐小心翼翼的为夏兮桔处理好伤口,所幸,她受伤的时间还短,衣裙没有粘到伤口上,否则夏兮桔得受一番痛楚了。
伤口包扎好后医女又为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裙,便退了出去。
厨房中一直温着白粥,同样是迟暮凉吩咐的,想着等夏兮桔醒来吃,她一早就跟着他进了宫,还没吃过什么东西呢。
迟暮凉本以为,丑丫头身上的只是小伤,用不了多久,她便会醒来,可到了半夜,夏兮桔发起了热,一直吃语着喊痛。
迟暮凉皱了皱眉头,丑丫头还真是矫气,这点小伤都受不住。
但面对这样的情形,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迟暮凉命令府医必须尽快医好她,而府医只得流着冷汗应下。
交代好后,他站起身本想去偏室休息一晚,可见丑丫头这个样子,又是叹了口气,重新坐回软榻,罢了,就陪她一晚。
但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妥,自己是王爷,怎么能陪着一个丫头。
这样反反复复的想,终于熬到第二日天明。
而夏兮桔经过医女一夜无微不至的照顾,热已经退了下去。
眼睫轻闪,床上的人儿睁开紧闭的眸子。
痛!全身都痛,比当初在长河村刚刚醒来时还痛。
她咬咬牙,难不成自己又死了,然后再穿个越?
“醒了”淡淡的男音传来。
夏兮桔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原来,她没死呐。
“嗯”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自己身上的伤都是他造成的,枉她当初这么相信他,以为他也相信自己不会杀人,
随后她又自嘲一笑,她的信任对他来说算什么
她只是他的奴隶而已,别说只是给了她几道伤口,就算要她死,她又能怎么样呢。
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想摆脱奴隶的身份,也摆脱他。
“饿了吗。”迟暮凉问。
夏兮桔摇摇头,身子一动便疼,她皱着眉头,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些疼痛。
“起来喝粥。”迟暮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夏兮桔莫名觉得委屈,他从来都是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
她将头扭去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她本不是爱哭之人,可此时不知怎的,她就想大哭一场。
迟暮凉见状微微皱眉:“哭什么。”
“不用你管。”夏兮桔的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说,哭什么。”他靠近些。
“走开,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给我几刀都面不改色,我哭几声,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是不高兴,直接拿刀抹我的脖子好了,这样也省的怕我攀着你这高枝。”
这话确实有赌气的意味,但她心中闷痛实在无处宣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心中好受些。
迟暮凉眼中隐隐犯着怒气,他何时对人嘘寒问暖过,昨日守了丑丫头一夜,今日一早的早朝也被他推了,只等着她醒来,她还想怎么样。
迟暮凉伸手捏住夏兮桔的下巴,迫使她面向他。
“痛!”
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松了几许。
“耍什么脾气,要不是因为你蠢进了人家的圈套,至于挨这几刀吗。
冷宫的人为婉妃,五皇子长到弱冠被人下毒害死后她便疯了,可她到底是皇上的女人,就算不是你杀了她,她也因你而死,到时候可就不是这几刀的事了,你明不明白。
况且,你跟我进宫,就已经被许多人盯上了,我若不这么对你,你以为你活的长。”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王爷给了我几刀,保住我的命。”夏兮桔扯了扯嘴角,眼中有着嘲讽。
是啊,她给他惹了那么大的麻烦,给她几刀算轻的了。
“别不知好歹,我的床榻只你一人休过,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
“谁稀罕你这殊荣,若是因为挨了你几刀,才能休在你榻上,那我宁愿好好的身子去住大街破庙。”她依旧倔强。
“好,你不稀罕是吧,我成全你,喜欢大街?这便送你去。”敢拿他的床榻同大街相比。
迟暮凉揪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床榻上拖下来。
他的权威向来不容人挑战。
“啊——你混蛋。”她痛呼,胸前渗出几丝血迹。
“敢骂我,你还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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