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
“姐姐,你好些了吗,桃子来看你了。”她欢快的说道。
夏兮桔展颜一笑:“是桃子啊,姐姐好多了,昨日没吓着你吧。”
桃子当即扮装一脸后怕:“姐姐,你还说呢,昨日真是吓死我了,姐姐你被刺后,幕白去追人,王爷抱着你就不见了,周围的人跑的跑,散的散,只留桃子一个人,桃子心里又慌又怕,心里又惦记着姐姐,生怕你有什么事。”
经桃子这么一说,夏兮桔便心声愧疚:“对不起桃子,是姐姐受伤没顾得上你,下次一定不会了。”
桃子咬着唇点点头,心里实则越发觉得夏兮桔太假,自己说了那么多,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难道不该仔细问她有没有受苦吗。
心中既不满又委屈,夏兮桔为桃子擦擦眼泪继续劝道:“没事的啊,以后都不会了。”
其实夏兮桔根本就不是会安慰别人的人,能说出这些话来已是不错。
桃子应了一声,起身道:“姐姐,我刚刚路过小厨房,见着你的药正熬着,现在也过了些时间,想来已经好了,桃子这就去给你端。”
“好,谢谢桃子。”
“我们姐妹哪有说谢谢的理。”随后桃子走出了门。
夏兮桔叹了口气,这好像是在遇到迟暮凉之后,她和桃子两人第一次谈话中没有带那个傲娇男的话题。
桃子走进小厨房道:“我姐姐的药好了吗,我过来给她端去。”
熬药的是一婆子,她应了一声:“好了。”随后用较巾垫手,握住锅柄将里头的药倒进碗中,再将碗放入托盘,递给桃子。
桃子将药碗端至厢房门前,她左右看了看,趁无人,将袖子中的药粉倒入碗中。
她的手颤抖不已,有些药粉撒在了外头,她赶忙用鞋底胡乱的蹭了几下,后将包着毒药的纸张揉成一团,塞进胸口。
她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端着托盘进门,
面上换了笑意:“姐姐,你的药好了,桃子喂你。”她的手依旧颤抖,差点端不住托盘。
夏兮桔却没主意到她的异样:“姐姐的右臂好着,能自己喝,况且这药如此苦,一口一口喝才觉得是刑罚呢。”
“姐姐,你可真会说笑。”桃子打趣道,随后将药碗递过去。
夏兮桔接过,放在唇边吹了吹,桃子开始紧张起来,如果一会姐姐毒发,她该怎么和王爷交代。
不光如此,她心中还有浓浓的不舍,可又怕郡主殃及她,所以她是纠结的。
桃子一直神游,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而夏兮桔本是已经抿上药碗的边缘,但他的鼻子动了动,又将药碗放回桌上:“这药有些烫,等凉些了再喝罢。”
桃子回过神:“可,可是……药需趁热喝,姐姐还是快些喝了的好。”
“这药怕是喝了烫口,如此,姐姐哪里喝的下去。”
“哦……那好吧,姐姐你记得一会儿将这药喝了,桃子就先回去了,过会儿再来看你。”
“好。”夏兮桔应声。
桃子出门后,夏兮桔下床取过桌上的银簪,那是她进王府后一直佩戴的。
银簪遇药,尖端处立刻变为黑色,夏兮桔皱眉,又松了口气,幸好自己学医,对于药材很是敏感。
虽然她不太会配毒药,但毒药中的成分本就是药草,按理说,这碗中的毒她至少能闻出些眉目来,可事实却是,她什么也闻不出来。
刚刚她只是闻到药碗中除了治疗伤口的药之外,还有其它的什么,故而才没有喝,再用银簪试毒,没想到果然如此。
昨天的刺杀加上今天的毒药,除了夏语安她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做。
本以为,夏语安只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没想到竟然是个蛇蝎心肠。
若不是自己命大,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帝京,她恐怕早就死千百次了。
不过这王府中到底有谁能帮夏语安下毒害她呢,迟暮凉说,他府中全是自己人,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当然,夏兮桔根本就没想过是桃子,她和桃子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感情也一直很好,再说,以桃子胆小的性格,就算再怎么样,也做不出来下毒这事,刚刚没有告诉桃子,是怕自己闻错了,也怕吓着桃子。
桃子逃似得回到屋中,抱膝坐在角落,绞着手指,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其实姐姐表面上对她也可以,只是谁让她惹了语安郡主,都是姐姐的错,她没有错。
桃子心中一直如此想着,不过是不想承认她欲害死自己亲姐姐的事实。
若如此,那她和没有情感的牲畜有什么区别,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也只有唾弃她的份。
可她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