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内的民用建筑就不多,一下子涌入三万多的人口,是大大超出负荷了,很多人只能在简易的帐篷内栖身。
自然环境巨变也有好处,冬天的天气一点都不冷,甚至都没有下过雪,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冻死在去年冬天里。
尽管没有天气的威胁,生活在露天帐篷区的幸存者们还是减员不少,除不时有丧尸鸟兽通过天空和地下溜进围墙内打秋风,食物的匮乏也是一个方面。
好在冬去春来,人们可以在狭小的空地上种一些作物,不过不及成熟就要赶紧收获,否则从天而降的丧尸鸟群会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青涩但产量不少的作物再加上一些供给的标准粮,维持生命还算可以,要吃好只能是奢望,在帐篷区里居住的人们大多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相比之下,居住在临时简易房里的人饮食要好一些,但也只是好一些而已,被击杀的丧兽尸体,优先供给异能者和精英士兵食用,毕竟他们是保卫居住地的主力。
士兵们隔三差五,也能炖上一锅肉汤打牙祭,以往难以下咽的军用罐头和压缩饼干都成了稀罕物。
大多数人都收藏起来给自己换一些生活的必需品,比如香烟、酒水、女人。
一听罐头或者几块压缩饼干,就能让一个姿色上好的女人任你为所欲为,至于容貌一般的女人,用供给的一块标准粮便能搞定。
士兵们和女人们的交易,军管会几乎是默认的,对于在围墙上值守,随时都可能死亡的普通士兵来说,找女人发泄一番也是缓解压力的方法,更何况还能救济一下饿得发昏的人们。
军事基地外围驻地,一栋二层小楼的一个房间里,接走张伯伦的军官正在大声报告从张伯伦嘴里掏出的内容。
他的声音之所以大,是因为声音小的话,就会被女人所发出的呻吟声压住,即使他知道声音再小,上司也能听清。
内容不多,军官很快汇报完毕,但他还是双腿笔直,立在原地听了半个多小时的床~戏。
不是军官不想离开,而是上司没发话他不敢走,前任就是一不小心,被打爆脑袋的,军官可不想蹈其覆辙,还有好几个女人要他养呢。
和目不斜视,只能听不能动手动口的军官相比,蹲在狭小昏暗屋子的张伯伦正手口并用,和一块标准粮奋斗着。
摸着嚼得生疼的腮帮子,张伯伦的肠子都悔青了:“特么的,我真是犯傻了,真没想到军事基地比拉昆市还惨,在拉昆市好歹还吃面包腌,还住大套三呢,这是什么地方?分明是以前的禁闭间。”
叹了口气,张伯伦左右打量只有一扇门的简陋房间,再看看手中混合玉米粒、麦麸以及一些不知名东西的所谓标准粮。
张伯伦又狠狠地咀嚼起来,没办法,他饿啊,上午吃的食物都变成路上的动力,现在的他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就着半温的白开水,好不容易把那块标准粮吃下肚子,张伯伦拿过自己的背包,抓起一把已经毫无价值的珠宝首饰。
黄金在昏暗灯光下闪动的迷人光泽,张伯伦想起路旁的简陋帐篷和面黄肌瘦满眼迷茫的人们,他暗自打定主意:“等再有人来询问拉昆市居住地的情况,一定好好地讨价还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