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种族自己的语言和地精语、也就是哥布林赛特的母语以外,就只会说一点点的通用语,红龙凯撒也绝对不是什么热心助人的典范;**师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间墓室与小路两旁的其他坟墓比较起来、显得分外矮小,而墓室里面也是空荡荡地,没有任何装饰或者雕塑;只有一道石制的阶梯通往地下,**师惊奇地发现阶梯上竟然铺着着黑色的大理石板。从古到今大理石都是一种昂贵的建筑材料,只怕这个墓室的主人的身份不简单。**师一边想着一边一步一步沿着阶梯向地下走去;下一层的房间里依然是漆黑一片,然而当**师念动咒语、让幻星之杖顶端的水晶球流泻出柔和的白光之后,四周的环境却让**师倒吸一口凉气。
四周的墙壁上都有着不少壁画,这些壁画以整片的黄金做底、以小粒的玉石和水晶分界,就连壁画上人物的眼睛都是用闪亮的黑珍珠镶嵌而成的;这间墓室的四个角落里各有一盏立在地板上的油灯,支柱是整根的黄金珠子、而灯罩则是用整块玛瑙雕琢而成。除了**师沿着阶梯走下来的那一面以外。另外三面墙壁上各有着一道拱门,想来应该通往这座墓穴的其他房间;阿其曼发现这些拱门的门框竟然是用木制的,却不知道这些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材为什么完全没有丝毫腐烂的痕迹。墓室的地板上铺设着黑色的石板,正中央被人用彩色的阶砖拼出一个样式古老的、菱形的家徽,阿其曼想起他似乎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家徽;骷髅马塔克西丝的足迹延伸到家徽的边沿。便突然完全消失了。
**师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完全看不到什么可疑的痕迹,于是他走上前去,蹲在那个家徽旁边仔细查看;没花多少时间,**师便判断出这个家徽与四周的地面并不是一体的。“难道这座墓穴还有更深一层?”**师站起身来,试探性地将一只脚伸到菱形家徽的上方,发现没有东京之后,便干脆一脚踏入地板上那个家徽的范围里。**师的脚一着地,便听到地下有一种奇怪的响声传来,似乎是水流的声音、却完全没有水流的那种空灵的感觉,接着便是一阵沉闷的齿轮、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响声,这个墓室的地下肯定装设有什么机关;阿其曼突然觉得脚下一松,那个菱形的家徽缓缓地开始向地下沉去,一个菱形的大洞出现在**师面前。
等到菱形家徽终于停止下沉,阿其曼小心地把头伸进这个大洞里四下张望,却只看到洞里是一条微微倾斜向下的甬道。这条甬道并不算太宽敞、不过也应该足够黑暗骑士撒拉斯在里面策马奔驰了;甬道的四周都铺设着光洁的白石板。**师费劲眼力都无法看得到这条甬道的尽头。
地下的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师发现那个家徽开始向地面上升起来;**师稍微考虑一下之后,便不再迟疑、赶在机关响声响起来之前,直接跳进地面上的大洞中、随即进到了那条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的甬道里。
随着菱形家徽再次与墓室里的地板平行。**师阿其曼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地下城主、恶魔安姆蒂尔斯被抬到红龙凯撒的洞穴里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离黑暗骑士撒拉斯抢走月之书的那天晚上,已经一个礼拜过去了,却连追踪着黑暗骑士的**师都不见踪影;这个礼拜里,恶魔了解到他不在地下城的这段时间里,半兽人们的村落建设状况相当之好,这可以算得上一个好消息,但恶魔的心思始终都放在黑暗骑士和**师身上。
灰矮人摩根和凯里这些天里都忙着四处寻找矿脉,听他们说已经接近了其中的一条,这天中午他们两个回到地下城里的时候。正好看见恶魔用一根木棍支撑着身子,试图走到地下城外面来。这几天地下城主的状况丝毫都没有好转,着急用力之下更加是无法支撑,两个灰矮人就正好在恶魔栽倒地面的同时踏入了地下城的大门。
醒过来的恶魔一直嚷着要出去寻找**师和黑暗骑士的踪迹,闻讯赶回来的哥布林赛特却不以为然;一方面恶魔自己的身体恐怕支持不住。而另一方面这几天无论哥布林还是四处狩猎的半兽人们都致力寻找他们两个的踪迹,却完全一无所获。黑暗骑士离开的第二天早上的一场大雨,使所有的足迹都湮灭了。
于是哥布林出了另外的一个主意,他和两个灰矮人一起合力将恶魔抬向红龙凯撒的洞穴,红龙的巢穴位于托尔火山的火山口里,如果不是听到消息的半兽人富格赶过来帮忙,恶魔安姆蒂尔斯完全有可能在这一路上受到更重的伤。但是哥布林也别无选择。地下城主的伤势趋于恶化,富格部落里的巫医们前来看视、却一个个都一筹莫展;其中一个巫医大着胆子尝试在恶魔身上施加一个医疗法术,却使恶魔痛得当场晕了过去。“也许年长的红龙会有办法治愈安姆蒂尔斯先生的伤口。”哥布林想。
红龙的气势始终都让人难以忍受,就连胆子最大的半兽人富格都有点为之颤抖的意思;只有哥布林赛特完全不受影响,他走上前去叫醒正在午睡的红龙:“凯撒先生,凯撒先生?”
“小家伙?这个时间你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睡眼懵懂的红龙似乎没有看到半兽人、灰矮人和躺在担架上的恶魔:“如果是冒险者的话。让他们直接上来就好。”
“不是啦,凯撒先生。我们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哥布林抬起头看着红龙,两眼流露出期待目光。
红龙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帮忙?你有什么事呢,小家伙?”红龙终于看清楚躺在担架上的恶魔。以及他胸口和手臂上的伤口:“……这笨蛋恶魔是怎么了,小家伙?怎么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在太阳底下晒了十天的死鱼?”
“说什么啊,死老龙!”恶魔毫不迟疑地举起手来、作出了抗议:“我还活得好好的……唷!”举手的动作牵动了恶魔胸口上的伤口,这使得恶魔低低地哼了一声。
“好好的?不见得吧!”红龙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恶魔胸口上的伤口:“挺漂亮的伤口呢,这是那里弄回来的纪念啊,笨……小恶魔?”
恶魔不敢再随便挥动自己的手:“纪念个鬼啊!这两道见鬼的伤口是被人家砍伤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好不了而已啦……等等,你叫谁小恶魔?”
红龙俯下头来,尽可能靠近恶魔的伤口:“叫的就是你,我搬来托尔火山的时候、你母亲的母亲离出生都还差着好几年呢。……是戮魔武器?”
“对,听法师讲,那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的。”不知道为什么,巨龙嘴边灼热的呼息却是恶魔有种相当之舒服的感觉。
“这样就麻烦了,小恶魔。”红龙把头缩回去,重新又躺倒在地上。“本来你如果是以投射状态到这片大陆上来的话,只需要回去深渊魔域修养几天就好了。可是……”
“可是什么?”着急的哥布林连忙追问。
红龙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你的笨蛋地下城主是以实体到这个世界来的,所以这样的伤是没有办法治好的,小家伙。除非能够找来蓝雾草。”
“难道那个奇怪的半身人说的是真的?”恶魔不觉自言自语道,在博尔港遇到的、大家把他称呼作泰斯的半身人也说过,恶魔身上的伤口是无法治愈的;红龙却颇感兴趣地问道:“半身人?有个半身人说过跟我一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