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从医院离开。
韩于墨并没有直接将易泛泛带到军家大院,而是先把她带到他在雾秋山上的一套小公寓里。
这套公寓是韩于墨大学毕业之后用自己创业开公司的钱买的,属于他的私人财产,所以平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偶尔也会请一俩个钟点工来打扫房间。雾秋山公寓离市区不远,又坐落在半山腰上可以俯瞰整个市中心,所以地价很贵。与之相对的,就是小区内的住房很少,大多数都是隐逸的富豪或者功成身退的巨星,过着半隐居的生活,警戒森严,这里不会被人轻易打扰。
雾秋山小区进入高山区沿路都有监控器监视路况。韩于墨把易泛泛带到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狗仔很难进入这个小区,一般在半山腰上就会被雾秋山的保安请走。
这里对于初出社会的小女帝来说,很安全。
因为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已经很尽责地给易泛泛清理了身体,又给她绑了绷带,所以韩于墨把易泛泛领到洗浴间里简单地教会她刷牙洗脸之后,就安排她在客房里睡觉。
韩于墨坐在床边,给易泛泛掩住被子:“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我就睡在你的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过去叫我,我的房门不会锁。”
易泛泛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韩于墨,一声不吭地点头。
韩于墨正预备关掉易泛泛床头的睡眠台灯,又想了想道:“你怕黑吗?”
易泛泛立马道:“不怕。”
韩于墨点了点头,却没有关掉易泛泛床头的睡眠台灯,只是叮嘱道:“如果你觉得这个灯太亮的话,就拉这个小绳子,多拉几下它就会变暗,然后就会关掉。”
易泛泛细细听着,轻轻点头。
韩于墨忍不住笑了笑:“所以,晚安,小女帝。”
说完便目不转睛地看着易泛泛。
易泛泛瞪得眼睛都有些酸涩了,这才不甘愿地道:“晚安,贱民。”
韩于墨离开之后,易泛泛没有关掉床头上的台灯。可是就算这样,也没有让她心中的恐惧感减少半分。她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天花板,白花花的颜色,她甚至可以预见,在下一秒中,那白色的天花板中央就会伸出一只森冷的白爪将她从床上拖走,只余下白色的天花板上鲜血淋漓。
陌生的事物总是会让人产生恐惧,她其实很害怕这个世界。
但女帝的骄傲不允许她在陌生人面前表露半分。
易泛泛猛地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将自己全身心陷入黑暗之中,她拼尽全力去回想和母皇父君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日子,却发觉记忆中的岁月已经离自己那样远了。
空气静谧得可怕,易泛泛猛地拉开被子,翻身下床。
她打开自己的房门,来到隔壁,想了想,终于握住他房门前的把手,转了转,果然没有锁,推开房门正准备和贱民说话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站在窗帘前和别人打电话。
“首先,你找私家侦探给易泛泛伪造一个孤儿的身份,最好是以我的名义捐赠的孤儿院,其次,派人监视施茹,我不想让人从她的口中知道有关易泛泛的一切。”看到易泛泛推门进来,韩于墨一愣,声音放低了,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就这样,我先挂了。”
易泛泛自顾自地走过去,坐在韩于墨的床上:“我以为你很信任施茹。”
韩于墨收了手机:“的确,我很信任她,但不代表她不会背叛我。”
易泛泛不齿:“阴险狡诈的奸臣。”
韩于墨笑了笑,蹲在易泛泛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不是奸臣,这是明君。我以为你身为帝王,这种制衡之术应该会懂,难道你母皇没有教过你吗?”
易泛泛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母皇很宠我,总是觉得女儿应该像男儿家那样等着被别人宠爱,所以政事都是交给阿然……君青然,母皇说君青然会帮我打理这一切。”
“所以你的国家才会被人夺走。”韩于墨单手衬着下巴,眉角微挑,双眸如漆,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所以说……那个背叛者叫君青然啊。”
易泛泛一张冷脸瞪着他:“孤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我没有恶意。”韩于墨摸了摸易泛泛的脑袋,替她顺毛,“我只是想教会你,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能陪你一辈子的,我们都只是你的段落,总有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的段落。”
易泛泛似懂非懂地点头:“这就是你不信任施茹的原因?”
韩于墨点头:“不错,所以你也要学着信任自己,小女帝,其实你自己很强。”
易泛泛道:“孤知道自己很强,不用你来阿谀。”
“很好。”
韩于墨轻轻地拍手,站起身来,笑意绵长地俯视易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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