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男子洒然一笑,道:“那位生性多疑,我如果不动一下,他怎么会安心,京城变成这样还不是他搞出来的。他的那几个儿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随他们折腾好了。”
两人望着那银色洪流渐渐的消失,谈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而在荒芜之根,这片地域远离世俗的喧闹,名字虽然有荒芜,但是这里却不是外界所认为的那般贫瘠。高耸的高山直入云间,条条山脉如扎龙一般横亘,一条条江河纵横交错,而在山间依稀可见层层叠叠的建筑物扎根。
这片地域正是魔门七脉的所在地,他们同源于一脉,却分出七脉,自成一派,但是如今已经是威震武林的豪门。虽然身处同一个地方,却是竞争的关系,平日里动手动脚是少不了的,但他们也因同源一脉而彼此还过得去。只是如今却面临各派共同围剿的危机,而在他们外出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
天魔宗内,一众大佬正坐在高堂上,观他们衣服上的标识,居然是魔道七宗全部都到齐了。除了他们各自的掌门,来到这里的显然在宗门内都是一人之下的长老级别人物,他们各个神色凝重。
堂下的人脸色苍白如纸,身躯不停的颤抖,此人在宗门之内虽然地位颇高,但是在这些大佬面前虾米都算不上。而他平日里所做的事情只是看守一处禁地,日子还算得上清闲,只是没想到禁地会在他的手上发生事情。原本以为,禁地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毕竟那里的禁地年代久远,基本没有什么人会来,而门中的弟子知晓禁地两字,自然也不敢轻易踏足。万万想不到的是,会有人强行闯入,来人武功之高就算他也在其手底下走不过十招,要不是那人目标不是他,他早就被杀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身的冷汗。
“为何发生了这么久的事情才上报。”天魔宗内,大长老怒喝道。
中年男子语气颤颤:“启---禀大长老,事情发生的时候属下本想向各位长老禀报的,但是掌门与一众长老都不在门中,属下也只能拖到今日才禀报。”
大长老脸色铁青:“混账,我堂堂天魔宗的禁地被人强行闯进来,而你们居然没有发现,如此玩忽职守合该按门规处理。”
“大长老明察啊,属下看守禁地虽然被人强行闯入,但是责任不是我一人所能承担。属下敢断定,那些人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进入森严的天魔宗,门中定然被他们安插了暗子,否则怎么可能行动如此迅速。”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急忙求饶。
此言一处,另有所指,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脸色苍白,顿时屈膝跪地讨饶:“大长老恕罪,属下平日里只是负责外务防御,没有想到贼人能够躲过所以的暗桩,属下自知罪责难逃,但是还请明察秋毫。选拔弟子的事宜亦非属下职责,自然不能查出那个是暗子。”
“你----你们。”在一边的男子越听越不对劲,这两个人分明是在推脱责任,顿时勃然大怒:“你们恬不知耻,什么都推卸在我身上,你们如果不是玩忽职守贼人岂会如此轻易进入,既然你们想来个鱼死网破,好啊,我今日就当着大长老的面上把你们平日里的那些丑事告知。”
“好啊,你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比我们好多少,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怕你不成---。”
“来啊来啊---。”
看着三人相互推卸责任,大长老脸色一会儿转白一会儿转青,这种情形简直就是让天魔宗丢脸的份,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三人倒好在一众长老面前就原形毕露,露出如此丑态。一双衣袖不断鼓荡,眼神越发的阴郁吓人。
“放肆!”一声如雷爆喝,大长老一身真气再也难以抑制,如浩大的洪流一般全数倾泻而出。
“碰!”
“碰!”
“碰!”
这股洪流带着狂暴,大长老屁股下的座椅直接被震碎,手中茶杯被捏得粉碎,脚下的地板更是把被踏碎。真气向前,沿途更是将那些地板全数轰成齑粉,整个大殿都被震动一下,震落屋檐下的灰尘。三名男子更是不堪,措不及防被这股洪流击中,掀地而起,人都被轰飞出门,吐血不止。
大长老一头如雪的白发像是张牙舞爪的触手四处飘荡,苍老的面颊肌肉都揪在一起,狰狞得像是择人而噬的厉鬼模样,一双浑浊的眼睛此人无比的凌厉,可怕的威压更是席卷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