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吓我一跳。”
杜明舟恢复了有点漫不经心的表情:“没听说过‘认真的男人最美丽’吗?”
方rr:“……”
杜明舟不再理她.慢悠悠踱到乔广澜身边去了,方济河正在怀疑人生:“不可能啊,最近家里都没有来过外人,更别说进我房间了,这东西怎么弄上去的?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方斌及时阻止了儿子变成祥林嫂,看向乔广澜的眼神已经和最开始不同,他小心而恭敬地询问,连称呼都变了:“乔大师,请问就是这东西让济河昏迷不醒吗?”
乔广澜模棱两可地说:“是吧。”
见方济河还在那里纠结这东西是怎么弄上去的,杜明舟插了句嘴:“我倒觉得这只猫的图案看着不像人为画在墙上,反而像是从墙里面长出来了。”
他说完这句话,一转头,看乔广澜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立刻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腰,务求让自己看上去更帅。
怎么样,现在发现你杜爷也挺不简单的了吧?
乔广澜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好苗子啊。真可惜,如果你再年轻二十岁,我就是坑蒙拐骗,也得想办法收你当徒弟。”
杜明舟想也不想地说:“其实我今年虽然已经二十八了,但心态特别年轻,身体的柔韧性也不错,跟八岁不差什么。”
方家人:“……”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乔广澜道:“那些都是其次,干我们这行,最大的要求是脸皮要薄。”
杜明舟:“……”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表情,方济河心里掠过了一丝暗爽。
乔广澜虽然在说话,手上一直没闲着,用手指在墙上敲了几下寻找方位,然后道:“挖吧,只能把墙挖开。”
方斌打电话,很快就把人叫来,请教道:“挖那只猫吗?”
乔广澜摇了摇头,随手从方济河桌子上拿起四支碳素笔芯,照着这面墙的一处扔出,道:“挖这。”
四根笔芯就像钢钉一样,整整齐齐地钉在了墙上,圈出一个正方形。
准备开挖的一名保镖手中的铁锨掉在了地上,他也顾不上捡,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杜明舟道:“先用钻子把墙面钻开,然后用铁锨把废渣挖出来,挖的时候都小心一点,别碰坏什么,自己也别受伤。”
人心惶惶的时候,他依旧语调平稳。不紧不慢地说了这几句话,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缓和了很多,被叫过来的几个人按照杜明舟的意思有条不紊地干起活来。
随着那一块墙逐渐被挖开,藏在背后的东西显露出来,打头的人扔下铁锨,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跑。
——雪白的墙壁后面,竟然都是绿油油的叶子,生长叶子的藤蔓一见光,立刻自己从墙壁里钻了出来,缠上刚才那人手中的铁锨,并迅速向上蔓延。
乔广澜伸手抓住那个人的肩膀往身后一甩,另一只手直接双指并拢向那一堆藤蔓斩过去:“请太丹炎光郁明太阳帝君降世,疾!”
一道火焰凭空而起,藤蔓被拦腰烧断,流出黑色的液体,剩下的一部分像受了惊吓一样,忙不迭地缩回去了。
周围一圈人叹为观止,杜明舟眼神微动,轻声问方斌:“姑父,人都可靠吗?”
方斌道:“放心吧,可靠,肯定不会给乔大师添麻烦的。”
杜明舟稍微放心,让挖墙的人都出去了,房间里还是剩下他们几个。
乔广澜伸手就要去摸叶子,冷不防杜明舟攥住了他的手:“别乱摸,可能有毒。”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关切,自然而然地吩咐:“过来个人,拿几副塑料手套。”
乔广澜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眼中闪过迷茫,他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杜明舟顺着他的目光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把乔广澜的手整个包在了手心里。那双手当然不像女孩子的那样小巧纤细,柔若无骨,手上没什么肉,指骨分明,五指白皙而修长,皮肤光滑,攥在手心里的感觉非常不错。
好像有人在说,“抓着我的手不放,是暗恋我很久了想要表白吗?”
他倏地一怔,胸腔中涌起毫无征兆的酸楚。
那只手挣了一下,杜明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但片刻的触感好像烙在了手心,随着刚才那一点莫名的情绪共同翻滚发酵。
他默默将手攥成了拳状,好像这样就可以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乔广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旁边递来的手套,去拽那藤蔓。
这株诡异的植物好像很怕乔广澜,看见他伸手,一起向后躲,乔广澜眼疾手快,捏住其中一根躲的特别慢的,使劲一拉,一连串的藤蔓就不情不愿地被拉了出来。
旁边的几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乔广澜道:“有烟吗?”
他这话本来是对杜明舟说的,没想到杜明舟烟酒不沾,摇了摇头,看了方斌一眼,方斌连忙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乔广澜点了支烟,凑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将一口烟雾喷到藤蔓上面,那株诡异的植物瑟缩了一下,竟然一下子化成了灰烬。
乔广澜若有所思,掐灭了烟。
方斌虽然不太相信风水术士这一类的东西,但是很多富户里面都有自己固定咨询的风水师,他耳濡目染,也见过不少,就是没看过乔广澜这样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没一样像个高人范,职业还正好和玄学背道而驰,结果人家偏偏本事大得很,仿佛多神奇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不是不可能的。
他本来还发愁,这满墙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植物,普通人又不敢碰,要处理起来可就难了,传出去也不好听,没想到乔广澜一眨眼就给解决了,大喜过望,连忙问:“乔大师,这事情解决了吗?”
乔广澜失笑:“哪那么容易,我又不是神仙……”
说到“神仙”两个字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才把话接下去:“现在这东西烧了,顶多就是治标不治本,其他人性命无忧,但是方少你……”
他看了方济河一眼,发现对方的人中、紫堂两处隐隐发黑:“你的诅咒并没有消除,如果找不到那个害你的人,迟早有一天,你两眼一闭,估摸着就再也起不来了。”
方济河快要被乔广澜给吓哭了:“乔大师,我真不知道谁害我啊。我也没瞒着你,你看看像我这样的……像我这样的,那有什么价值让人费这么大劲害我吗?那猫是我和表哥一起遇上的,他不害表哥,就害我,那不是有病吗?”
乔广澜:“……”
这么有自知之明,他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但是看方济河的样子,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头绪,那这个事怎么查?
方斌看儿子口无遮拦,怕他得罪了杜明舟,连忙说:“你瞎说什么,你表哥怎么可能像你这个傻小子似的。”
杜明舟也没生气,淡淡一笑道:“的确是咱们一起看见的那只猫,可是我没想过要压死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