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在此地的人问一下吧!”
闫墨川和张辰瑜,点头回应道:
“好!”
月邵熙站起来,拿起忘情走出酒肆,往一个方向走去……
南临
月府
披上了白色的月府,显得十分的凄凉。
正堂里摆放着,月彦君的灵柩。
全府上下,换上了丧服。
月邵华披麻戴孝,跪在灵柩前,焚烧着纸钱道:
“父亲!……你费尽心机谋夺家业,可是这些身外之物,到死一样也带不去!”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都是为了我!……”
“可是背着这么多人性命的家业……我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父亲!……我已经暗中,把名下的家业,改回邵熙的名下了!”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若是强求得来,也是不会长久的!”
“父亲做了那么多恶,害死了那么多人,作为儿子,我只能用余生,来替父亲赎罪了!”
周清源、赵汀阳、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黄宇雄,以及月府所有的家仆和丫鬟,全都来到正堂里焚香祭拜。
月邵华站起来,看着所有人道:
“赵朗、孔信、姜启、李辉、黄伟,你们五个人留下,其余的各归其位,都忙去吧!”
所有人回应道:
“是!”
正堂里剩下月邵华和赵汀阳、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黄宇雄。
月邵华道:
“赵朗、孔信、姜启、李辉、黄伟,你们都是先父的手下,想必父亲做下的事,你们也是全都知晓的。”
“不如当着先父的灵柩,给我说一遍吧!”
“要不然……如果仇人找上门来,我也浑然不知!”
五人回应道:
“是!”
孔修鸿道:
“老爷,老太爷给了离璐翔五百两银子,让他伺机而动,给月彦明下毒。”
“不知道为什么,离璐翔不仅毒死了月彦明,还杀了月府所有人。”
“老太爷猜想,是离璐翔下毒的时候,或许被发现了,不得已而为之。”
姜元东道:
“老太爷在沈希磊,到任南临知县的时候,就开始对沈希磊示好了。”
“可是不管老太爷,邀约沈希磊去何处,都被拒绝了!”
“原本离璐翔,成功的把人杀了之后,老太爷还担心沈希磊不会帮忙。”
“但是闫佑琦被抓到公堂上,离璐翔指认闫佑琦是真凶的时候,没想到沈希磊,竟然认同了离璐翔的说词。”
“老太爷暗中让手下,去给沈希磊传话,约他去西城那个角落里,不起眼的小院说话。”
“沈希磊跟随手下去赴约,与老太爷密谋,如何坐实闫佑琦的罪名。”
“因为南国律法规定,不得屈打成招,所以沈希磊只是打了闫佑琦二十大板,就没有再对他用刑。”
“又因为南国律法规定,无论犯了何罪,越狱潜逃者皆是死罪。”
“所以沈希磊故意让狱卒,把闫佑琦从牢里放出来。”
“过了一个时辰后,又派衙役去把闫佑琦抓回牢里。”
“所有的衙役和狱卒,包括闫佑琦在内,每个人给喝了一碗毒酒。”
“除了潘书哲,趁着沈希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以外,县衙里所有的人,都因此而亡!”
“为了造成闫佑琦,杀人越狱潜逃的假象,沈希磊在每个衙役和狱卒身上,都刺了一剑。”
“沈希磊为了填补县衙的空缺,对外招募衙役和狱卒,还有师爷。”
“老太爷让李辉,去寻找江湖杀手,前来县衙充当衙役和狱卒。”
“让很少在人前,出现过的黄伟和赵朗,去沈希磊身边充当师爷和护卫。”
“沈希磊辞官,住进龙湖雅居的时候,赵朗作为管家和黄伟一起,跟随着沈希磊住进龙湖雅居。”
“名义上是随侍和保护,实际上是为了监视沈希磊,不让他离开南临。”
月邵华问道:
“李辉,那些江湖杀手,一直都是你去联络吗?”
李宣弘道:
“老爷,确实是手下,一直在与江湖杀手联络。”
月邵华问道:
“那潘府起火、火烧县衙、冯大人遇害……以及府衙被屠,和南临戏院灭门……都是先父……让江湖杀手去做的吗?”
李宣弘道:
“老爷说的没错,都是老爷让手下,去找江湖杀手做的。”
月邵华看了一眼五人后,看着赵汀阳和黄宇雄道:
“黄伟,赵朗,买一副上等的棺木,把沈希磊送去龙湖雅居,还给他的夫人。”
“你们两人帮着沈希磊的夫人,料理完沈希磊的后事,然后何去何从,由你们自己选择。”
赵汀阳和黄宇雄回应道:
“是!”
赵汀阳道:
“老爷,我们既然是月府的人,料理完沈希磊的后事,我们理当回到月府来,伺候老爷才是!”
月邵华道:
“那就如此吧!”
月邵华移眸看着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问道:
“你们三个呢?”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移眸看着月邵华,齐声道:
“我等愿意从此,听从老爷差遣,当牛做马义不容辞!”
月邵华点头道:
“也好!”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赵汀阳、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黄宇雄拱手回应道:
“是!”
正堂里安静了下来……
月邵华独自站在灵柩前,凝视着月彦君的棺木和灵柩喃喃自语道:
“哎!……父亲!……这么多人的性命……要如何才能偿还!……”
“不知道……父亲去了地府……是否也会受到责罚!……”
周清源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老爷!小老爷和闫公子、张公子回来了,他们就在门外等着。”
月邵华连忙转身,看着周清源道:
“快让他们进来!”
周清源回应道:
“是!”
周清源转身,走出了正堂。
闫墨川、月邵熙、张辰瑜,从门外走进来,目视着月彦君的棺木和灵柩。
月邵华满是歉意的道:
“三位贤弟!……我不奢望你们,能够放下对父亲的仇恨!”
“父债子还!……让我替父亲……向你们赎罪吧!……”
“邵熙!我已经把家产,都改回了你的名下。”
“如果要我用命来赎罪,我也会心甘情愿的去死!”
月邵熙看着月邵华道:
“兄长!多谢你把家产还给我,但是我对从商不感兴趣,所以还是请兄长,代为掌管家业吧!”
“兄长历来心善,这么多年来,多蒙兄长照顾着,才使我能够,安然的活到今日。”
“尤其是那天夜里,府衙和南临戏院,先后被屠!”
“如果不是兄长及时赶到,我们三个,岂能安然离开南临!”
“所以兄长不必有何顾虑,你永远都是我的兄长!”
闫墨川道:
“兄长!……月寒说得对,月彦君的罪过,不该由你来承担。”
“你是月寒的兄长,那也就是我的兄长了!”
张辰瑜道:
“我想说的话,都让他们俩人说了!”
“兄长!……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一个戏子,就把我也当弟弟吧!”
月邵华眸中含泪,满是感激的道:
“多谢三位贤弟!”
月邵熙道:
“兄长不必如此!”
月邵华对着门外喊道:
“周望!”
周清源走进来,拱手行礼道:
“老爷!”
月邵华道:
“传话下去,从今往后,称邵熙为老爷,称我为大老爷,墨川为闫老爷,辰瑜为张老爷!”
周清源回应道:
“是!”
月邵熙转身看着,闫墨川和张辰瑜道:
“闫冰,辰瑜!……叔父虽然作恶多端,但既然已经死了,那我们就原谅他吧!”
“我师父说过,世上最难做到的事……乃是宽恕!”
“叔父做了那么多坏事,杀了那么多的人!”
“按理说……是不该得到宽恕的!”
“但我们的原谅……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叔父,而是因为……他是兄长的父亲!”
闫墨川移眸看着,月彦君的灵柩,叹了口气道:
“哎!……都这样了!……想不原谅……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他拉起来……再打一顿吧!……”
张辰瑜看着月彦君的灵柩道:
“按理说!……他派人把南临戏院的人,全都杀了,而且还焚毁了南临戏院,若是不能把他挫骨扬灰,难解我心头之恨!”
“但是……那日如果不是兄长出面,我们三个恐怕难以脱险!”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那就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我也不再记恨他了!……”
“不过……我绝对不会参与祭奠他!……”
“还请兄长和邵熙见谅!”
月邵熙点头道:
“我明白!”
月邵华道:
“这样吧!……你们且先去别院居住,等父亲的丧期过了,你们再回月府来住,如何?”
闫墨川点头道:
“也好!”
“月寒,辰瑜!……那我们就去,闫府老宅住几天吧!”
月邵熙和张辰瑜,点头回应道:
“好!”
月邵华道:
“那就委屈三位贤弟了!”
“丧期过后,我派人去请三位贤弟回府!”
闫墨川、月邵熙、张辰瑜,三人点头回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