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卑职不知道啊!”
南宫风哲思索着问道:
“罗嘉泓押进天牢后,是否有人去天牢看望过?”
其中一个守卫道:
“回皇上,自从罗嘉泓关进大牢后,只有昨日夜晚,良妃娘娘、坎王、巽王,还有一个御林军跟着,去天牢里看望罗嘉泓。”
“原本卑职等人,拦着不让他们进去。”
“可是良妃娘娘哭着说,想在父亲临死前,见上最后一面,还……还给了卑职等人……每人一百两银子……”
南宫风哲道:
“南国律法规定,死囚不允许任何人探监,违者皆以死罪论处。”
“你们看守不力,为了贪图银子,竟然让这么多人进入天牢!”
“如今让人把真正的死囚换出去了,真是死罪难恕!”
“陶志良!”
陶志良从门外走进来跪下道:
“末将在!”
南宫风哲道:
“把看守天牢的所有守卫,抓起来全部处死,重新派人去守卫天牢。”
陶志良回应道:
“末将遵旨!”
两个守卫哭喊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南宫风哲道:
“带下去一并处死!”
陶志良回应道:
“是!”
陶志良把两个守卫拉起来,一只手一个,拉着走出御书房……
南宫风哲站起来,走到卜誉勇扶着的罗嘉泓面前,仔细打量着道:
“此人神志不清,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长顺,你去把太师请来,让他看看这人,是否还有救。”
长顺手持拂尘回应道:
“是!”
南宫风哲看着卜誉勇道:
“卜誉勇,你把此人扶到那边,让他躺在软榻上吧!”
卜誉勇回应道:
“是!”
卜誉勇把那人扶到,旁边的一张软榻上躺下来。
长顺很快就去把太师:苗玄风,苗淇,带到御书房来。
苗玄风诊脉后,从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喂进那人嘴里。
南宫风哲站在一旁看着,等待着苗玄风回话。
苗玄风再次为那人诊脉后,站起来走到南宫风哲面前拱手道:
“启禀皇上!此人中的是:呆明散。”
“表面上看着神情呆滞,精神恍惚了无生趣,不能说话,不能自己行动,甚至没有人搀扶着,自己没办法站稳,实际上心里什么都明白。”
“现在微臣已经把解药,喂进他的嘴里,随后他就能清醒过来了。”
南宫风哲道:
“有劳太师了!”
苗玄风道:
“此乃微臣的本份!”
那人逐渐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连忙站起来跪下磕头道:
“草民:马兴乐,马喜,拜谢皇上救命之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风哲道:
“起来回话!”
马兴乐道:
“谢皇上!”
南宫风哲问道:
“马兴乐,你是如何进入天牢,把罗嘉泓换出去的?”
马兴乐道:
“回皇上!草民是街头要饭的乞丐,那天有三位老爷,说草民与他们的父亲相貌相似,感觉甚是有缘,所以请草民去府里,陪他们的父亲说话解闷。”
“草民以为是真的,就跟着去了。”
“到了府里,他们让人烧热水,给草民洗澡。”
“还弄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让草民吃个饱。”
“后来又拿来一身将军穿的衣服,让草民换上。”
“然后说带着草民,去见他们的父亲。”
“他们带草民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交代,不许说话,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说,只要草民按照他们说的做,完事后给草民一锭金子。”
“草民什么也不懂,只以为他们真的是,为了找人陪他们的父亲说话,况且还有金子可以拿,所以就按照他们说的,路上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跟着往前走。”
“最后进入那道门后,草民发现那是牢房,心里有些害怕,问他们为何去牢房里。”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身后是谁,打了草民一下,草民就昏过去了!”
“等草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这身衣服,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只能呆坐着。”
“直到刚才那两个人,把草民从牢房里架出来。”
“草民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南宫风哲道:
“看来他们是把你打晕,喂你服下呆明散,然后把你身上的御林军衣服,换给罗嘉泓穿着走出去了!”
“马兴乐,虽然你无罪,但是此案需要你,指证那几个带你进入天牢的人。”
“所以只能委屈你,暂时住在天牢里,等待把那几个人抓回来定罪之后,再放你离去了!”
马兴乐道:
“草民只是一个乞丐,在哪里都没有问题,只要给饭吃就成!”
南宫风哲道:
“放心吧!……不会让你饿着的!……”
马兴乐满是感激的道:
“多谢皇上!”
南宫风哲看着卜誉勇道:
“卜誉勇,你把马兴乐,带去天牢里安置妥当。”
“然后带兵去搜查,坎王府和巽王府,把两座王府控制起来,不要让两个王妃,还有两个皇孙逃走了!”
卜誉勇回应道:
“是!末将遵旨!”
卜誉勇带着马兴乐,走出御书房,往天牢走去……
南宫风哲移眸看着长顺道:
“长顺,传朕旨意:全国通缉,罗嘉泓、罗璟凌、南宫煜羿、南宫煜崧,务必要把他们四人捉拿归案!”
长顺回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良景宫
正殿
姚庆站在门外,陈丽站在一方茶桌旁。
茶桌前坐着的人,乃是良妃:罗璟瑜。
门外忽然传来姚庆的声音:
“奴才拜见皇上!”
南宫风哲此时走进门来……
陈丽连忙跪下道:
“奴婢拜见皇上!”
罗璟瑜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洒了一身,但罗璟瑜来不及去理会,连忙站起来迎上前跪下道:
“臣妾拜见皇上!”
南宫风哲直视着罗璟瑜问道:
“良妃!……你可知罪?……”
罗璟瑜颤抖着声音道: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南宫风哲沉声问道:
“你以为朕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朕并未让长顺通报,你不知朕来此地,未曾迎接圣驾并无过错!”
“你错在……不该挑唆皇儿争夺皇位!”
“你错在……不该放任你的父亲,去结交拉拢群臣!”
“你错在……罗嘉泓已经判定死罪,还让两个皇儿去找他们的舅舅帮忙,把罗嘉泓换出去!”
“如今罗嘉泓、罗璟凌……还有两个皇儿……他们都沦为被全国通缉的罪犯!……”
“你还有何面目……留在世上?……”
罗璟瑜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泪水滑落而下哽咽着道:
“皇上!……自从臣妾进入东宫,心里就只有皇上!”
“可是自从皇上登基后,除了去凤仪宫,就不再来见臣妾一面!”
“臣妾没有任何期盼,但是却知道……南国祖制有云……将来……要么就得陪着皇上殉葬……要么……就是被送去悔意庵,剃度出家为尼!”
“臣妾害怕啊!……”
“所以想着……唯有让两个皇儿……无论谁坐上皇位……那臣妾就是太后……就不用担心去殉葬……或者是去悔意庵了!……”
南宫风哲呆愣的看着罗璟瑜,思索一番后叹息道:
“哎!……朕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所有皇子都要争夺皇位!……原来……哎!……但是祖制如此……朕也是无可奈何啊!……”
“朕唯一可以许诺的是,绝不让任何嫔妃殉葬!”
“但是除了太后以外,所有嫔妃,都需要去悔意庵度过余生!”
“其实在青灯古佛下,清净度日,也不失为一种修身养性之法,为何要畏惧呢!”
“如今你犯下的罪行,已是无法赦免的!”
“朕给你留些颜面,赐你白绫、匕首、毒药,你自己选一样吧!”
罗璟瑜哭喊道:
“皇上!……”
南宫风哲喊道:
“长顺!”
长顺手里抬着一个托盘,走进门来行礼道:
“皇上,奴才在!”
南宫风哲道:
“朕先走一步,你留下来,伺候良妃升天吧!”
长顺回应道:
“奴才遵旨!”
南宫风哲转身走出正殿,离开了良景宫……
罗璟瑜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南宫风哲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怨恨!
长顺把手里的托盘,放在罗璟瑜眼前道:
“良妃娘娘,请选择一样,奴才好伺候你升天!”
罗璟瑜怒视着长顺道:
“你一个阉人,也敢如此对待本宫!”
长顺脸上带着笑容道:
“奴才虽然是一个阉人,但活的清楚明白,不似良妃娘娘,虽然贵不可言,但却活得糊涂至极!”
罗璟瑜满脸湿润却笑着道:
“哈哈哈……南国的祖制和律法……前后矛盾……如此不公平……就算皇子们不争夺皇位……迟早也会亡国的!……本宫就算是死了……也会在地下看着……南国究竟……还有多少年的气数!……哈哈哈……”
长顺怒斥道:
“大胆!……”
罗璟瑜道:
“将死之人,有何畏惧?”
“你去告诉南宫卓,他不会有好死的!”
话说完后,罗璟瑜拿起毒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