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整个南国,大街小巷那些议论南宫家族忘恩负义的流言蜚语,都是南临城主派属下,让专门负责混入百姓之间的那些人,故意散播出去的。”
“还有在云端城里,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当街议论,要联络南宫家族的人,协商如何对付外姓侯爷的那些话,也是故意让人散播出去的。”
“甚至那几个被带进宫里,只认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的百姓,也都是混入百姓之间的手下。”
“还有围堵他们两家门口的百姓,也都是由混在百姓之间的人,故意煽动百姓跟着一起围堵。”
“还诱导秦溢洋,杀了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两家人。”
“南临城主原本想,把秦溢洋诱导培养成效忠主人的。”
“可是没想到,秦溢洋竟然想明白了一些事,还对自己胡乱杀害,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两家人而感到自责。”
“南宫磊玄到达南临的时候,秦溢洋竟然自告奋勇,跟随南宫磊玄去了!”
张烈尧惊呼疑问道:
“这么说来……那些在云城刺杀南宫磊玄的杀手……也是你们?……”
冰蓝火道:
“确实是手下带人去的!”
“如果不是姜闵恒突然出现,南宫磊玄那一次就会没命了!”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没想到……我找了这么多年的杀手……竟然是月魏培养出来的!……现如今还变成了我的手下……真是讽刺啊!……”
“所有人都认为,月魏没有招兵买马。”
“没想到……他的兵马竟然是掩藏起来的!……”
冰蓝火道:
“月家商行遍布整个南国,每一座城池里面,只要有月家商行所在之处,都有我们的联络点,还有混在百姓之间的人。”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月魏真是高明啊!……哎!……我张昭自愧不如!……可惜……”
张烈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移眸看着冰蓝火道:
“既然你是月魏培养的人,想必心里也想为他报仇吧?”
冰蓝火看着张烈尧道:
“属下不敢!”
张烈尧笑了笑叹息道:
“哈哈……哎!……其实我也想给月魏报仇!……”
“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会对月魏下手……乃是有人故意挑唆!……”
“有人假借月魏的名誉,害死了我的父王和母妃,我因此才会乱了方寸,错怪了月魏!”
“我给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想办法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去做了此事。”
“查清楚以后,立即来告诉我。”
“我要亲手……把那人碎尸万段!……”
冰蓝火拱手道:
“是!属下领命!”
张烈尧道:
“你起来吧!”
张烈尧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冰蓝火道:
“你拿着这块腰牌,以后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直接来找我回话。”
冰蓝火回应道:
“是!”
冰蓝火双手把腰牌接过去,站起来拱手道:
“如果主人无事,属下就先去了!”
张烈尧点头道:
“你去吧!”
冰蓝火回应道:
“是!”
冰蓝火走到大帐门口,纵身一跃消失了踪影……
看着冰蓝火离去……
张烈尧眸中含泪微微一笑道:
“梓栒!……你看……我没说错吧!……我确实错怪月魏了!……”
顾梓栒气愤的道:
“如果我知道是谁干的,定要让他死的很难看!”
张烈尧清泪从眸中滑落而下,轻声细语道:
“那是必须的!……但……月魏……回不来了!……”
“我亲手杀了他!……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了!……”
“月魏临死的时候说……我会后悔的!……”
“其实……当时我就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何用呢!……”
“我只有把明朗带在身旁,小心抚养……好生栽培……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顾梓栒叹息道:
“哎!……事已至此!……伤心毫无意义!……好好对待他的儿子也就是了!……”
张烈尧点头道:
“梓栒!……谢谢你!……”
顾梓栒疑惑的问道:
“为何谢我?……”
张烈尧道:
“梓栒!……如今世上……仅有你能够理解我了!……”
顾梓栒微微一笑叹息道:
“哎!……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顾梓栒走近张烈尧,用衣袖为张烈尧擦去泪水,脸上带着笑容道:
“烈尧!……你可是比我大十岁的人呐!……别哭了哈!……”
张烈尧破涕为笑道:
“我也就在你面前,能掉几滴眼泪了!”
顾梓栒脸上带着笑容道:
“谁让你那么爱面子,总是装成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你自己不觉得累……我看着……都觉得累了!……”
张烈尧道:
“那有什么办法!……从小到大……那些人都看不起我!……”
“如果我再把什么都摆在脸上,那不得被欺负死了!”
顾梓栒叹息道:
“哎!……可怜的娃!……”
顾梓栒说话间,双手捧着张烈尧的脸。
张烈尧把顾梓栒的两只手拿开,脸上带着笑容道:
“顾梓栒!……你说什么呢!……你都说……我比你大十岁了!……”
顾梓栒道:
“可你的样貌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嘛!……”
“再说……你现在心情不是好多了吗?……”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好像是啊!……”
一个士兵走进来跪下道:
“启禀大司马,南临城里没有任何驻军,连百姓也未曾见到。”
“东青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而且除了激流起伏不定的时候,巡视越河的船只,轮流进行从未间断。”
张烈尧疑惑的问道:
“南宫磊谋这是什么意思?……”
士兵道:
“卑职不知!”
张烈尧道:
“你去把倪云郴叫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士兵道:
“是!”
张烈尧拉着顾梓栒,在一方茶桌前坐下来,亲自动手沏茶,并且为自己和顾梓栒,倒了一杯水。
倪云郴,倪赜,现年五十三岁。
倪云郴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烈尧!……”
张烈尧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舅舅!”
顾梓栒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倪先生!”
张烈尧道:
“舅舅快坐下来,我有事想要请教。”
倪云郴点头道:
“好!”
三人各自在桌前坐下来,张烈尧为倪云郴倒了一杯水。
张烈尧思索着问道:
“舅舅!……南宫磊谋既然派兵进入南临,为何又撤回去了?……”
倪云郴唇角带着笑容道:
“我刚得到探子的回报,南宫磊谋有两个谋士。”
“一个叫:逾文广,逾海。”
“另一个叫:素长青,素良。”
“逾文广主张拿下南临,作为今后东青进攻云端所用。”
“素长青主张守在越河对岸的东青,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意见不统一……南宫磊谋和东青的兵马……恐怕也是左右为难吧!……”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这两人均是蠢才!……南宫磊谋如果自己没有主见……如何立足于乱世之中!……”
“既然他们缩回龟壳里去了……我们要想办法引诱他们出来才是啊!……”
倪云郴思索着道:
“越河水面宽广,时常有激流起伏不定的时候。”
“我们的将士……都是善于地面交战……这水上作战……恐怕不能取胜!……”
张烈尧抬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眸看着倪云郴道:
“所以我才说,要想办法引诱他们渡河过来作战啊!”
倪云郴握着茶杯抿茶水,仔细考虑一番后,抬眸看着张烈尧道:
“既然如此,我们先把百万大军,进入南临城里驻扎,然后派军中敢于赴死的将士,乘船去水上与东青打一战。”
“派去的将士不宜太多,因为他们是有去无回的!”
“这一次战败后,我们带着大军撤出南临,往云端方向行军,要有一种知难而退的感觉。”
“南宫磊谋如果派兵追赶,我们再回过头来一举歼灭。”
“东青将士和南宫磊谋素来胆小,经此一战过后,恐怕在短时间内,不敢再与云端开战了!”
张烈尧思索一番后道:
“那就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