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
不可置否地这么回答,我料到顾乘风不相信,就补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骗你的。”
“是吗,外面世道黑暗,只有你是纯洁无暇的,你想这么说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顾乘风突然甩头,他看起来像是被我气到了,末了,突然揪起我的衣领,几乎将我提了起来,厉声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他冷不丁问了这句,我一下懵了,因为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前提,也没有铺垫,直接就是这个问题,我哪儿知道他是在问什么。
我脸上的茫然似乎让他更加生气,顾乘风一下将我重重摔回沙发上,换了一种说法:“我可以允许你犯错,但是不允许你犯了错还死性不改。为了钱就可以和我上~床,当然也可以为了钱和别人上~床,张佳莹,你这和卖~淫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顾乘风会说这么过分的话,我眼前一黑,但很快恢复过来,脾气就上来了。
“顾乘风!你够了没有!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
“我侮辱你?你看看你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
“我做什么了?我为了你可能以后都生不了小孩了,我最孤苦无依的时候,你却跑来质问我!”
“还不认错!”顾乘风的怒气瞬间被我激化出来,他突然将我摁在沙发上,抬起手作势要打我。
我一下就懵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是顾乘风忽然良心发现,还是我的表情看起来太绝望。
最后,他没有打下来,而是很冷淡地让我离开。
“你走吧,我会给你一笔钱,当做是医药费。”
“……”尊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趴在底,我几乎快咬碎自己的牙齿,才将一腔哽咽硬生生吞回去,“谁稀罕你的臭钱。”
从顾家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飘的,但意外没哭。
生无可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眼中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亮起的。
我忽然觉得活着很没意思,如果活着只能感觉到痛苦,为什么我不去死呢?
可是,我却不能轻易去死。
我想起了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妈妈,刚才还没有感觉,但现在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我最终还是没忍住,一个人走在安静的小区,痛哭出声。
我不知道我究竟这么哭了停,停了又哭了多少次。
直至身心俱疲,我打车去医院在病房外面透过探视镜看了看我妈。
她已经入睡,躺在床上的样子,仿佛没有任何病痛一般。
觉得自己的状况太糟糕,我没有留着,而是直接回了家。
接连两天,我都在拼命找工作,虽然之前顾乘风有给我一笔钱,但是远远不够,后续治疗的费用越来越贵。
可是我越急,就越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虽然觉得十分耻辱,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因为我妈的治疗,是万万不可以停的。
顾乘风接起我的电话,似乎也知道我为什么打给他,第一句话就是:“卡号多少?”
之前他给我的都是支票,所以现在直接问卡号也无可厚非。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报,而是对他说:“我是需要钱,不过你必须自己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