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除了感到愤怒,还是愤怒。
她咬着牙,压着腾腾燃烧的怒意,声音冷冷道,“容君望,你真是枉为一个男人,竟然逼着自己的妻子承认和别的男人有奸情。”
容君望转过头来,眼神阴冷,“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她竟然敢说自己枉为男人,这个顾安夏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不知死活!
“我说了什么你不是听见了吗?”顾安夏腰杆挺直,毫不畏惧,“你就不是男人,即便你长着男儿身,你充其量也只是伪善之流,算不得真男人。”
顾安夏一字一顿,容君望眼神冷得几乎要结冰,冷意飕飕。
面对极度愤怒的容君望,顾安夏面色不改。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汤爱玲见此,心中大喜,连忙把握机会道:“爸,你看看,她这样子像是个贤妻良母吗?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她都敢这么说君望,背地里会做更出格大胆的事一点都不奇怪,这种女人我们容家绝对不能留,要不然真的让她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来,再赶她走就迟了。”
容老爷子眸色深深,没有置词。
顾安夏忍无可忍了,她必须拿出点行动出来,就算撕破脸日后会更加举步维艰,但是为了养母,为了自己不被污蔑,她只能向乔子牧求助了。
“行,既然这样,那我就打电话让乔先生过来一趟吧,我相信乔先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睁眼说瞎话。”她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拨给乔子牧。
“顾安夏,你敢!”容君望反应很大,不等顾安夏拨出号码,他一把就夺走了她的手机,冰冷的声音充满威胁的意味,“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竟然还好意思把情人叫到我家里来为你撑腰证清白?你不要脸我还要。”
“就是,”汤爱玲附和道:“自己做了错事不嫌丢人,还想把我们也拉下水一块丢人,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
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如此对待顾安夏,容临轩作为旁观者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妈,君望,你们两个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弟妹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如果你们不喜欢这个乔子牧来我们家,我们可以在电话里沟通,声音外放就行了。”
容君望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容临轩,还是没把手机还给左苏夏。
关键时候,容老爷子发话了,“君望,把手机还给你媳妇,让她打电话问清楚。”
容君望张嘴张嘴,想要找说法拒绝容老爷子的要求,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问什么问啊,君望,你撒谎不觉得脸红吗?”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道高挑的身形立在门边,一身米白色休闲装,双手插兜的动作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俊美的脸庞上一双狭长的眸子波光潋滟,正是容泽南。
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根本没人看到,也没人知道他都听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