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能向我学完医术,若是找不到徒弟传授,我这温病一派,岂不是二代而夭老夫虽然不注重传承,但实不想一身学问埋没在历史长河之中。再则,医学乃救世之术,不是老夫自夸,我这温病论足可开一派先河,让更多生病之人得到救治。老夫即便为了世人,也不能让其失传”
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有理有据,任谁听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好一个在世高人
钱御医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悲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呜呜我这命怎么这么不好啊如果晚生二十年,不就能拜孙先生为师了呜呜我好可伶啊”
孙思远没想到钱御医这么奇葩,说哭就哭,骇的向后退了一步,讪讪道:“那个,这位先生,咱能不这样吗”
钱御医不闻不问,继续痛哭。
众人一阵头疼。
只有萍儿,愤愤不平的为其抱怨道:“说得好听,如果真那么慈悲为怀,干嘛不多收几个弟子”
是呀,干嘛不多收几个弟子
众人都看着孙思远。
没想到不等孙思远辩解,钱御医蹭的一下站起来,也不哭了,哐当往萍儿面前一站,说道:“萍儿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先生收几个徒弟,那是他的意愿。如果不是为了世人有病无处医,以孙先生的闲情逸致,恐怕连一个弟子都不愿意收。孙先生如此高风亮节,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他”
萍儿:“”
我说那个还不是为了你
她也算见识过这个老头奇葩了,没想到还这么奇葩,谁好谁赖分不清楚
“哼”萍儿噘着嘴走到李淑身后:本姑娘什么都不说了
李淑责怪的瞪了钱御医一眼,转头看向孙思远,道:“既然孙先生治病不便有外人在场,那我等这就出去。只是希望先生没有撒谎,真的能治好外子的病,如若不然,呵呵”
“夫人请放心”孙思远听李淑一声“外子”才知道两人是夫妻,拍着胸膛保证道:“老朽别的不敢说,一定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夫君”
“但愿如此”李淑深深地看了孙思远一眼,对萍儿、吴妈、钱御医道:“我们走。”带头向门外走去。
其实若不是钱御医闹腾,李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孙思远。只是经由钱御医这么一闹,李淑无心再与孙思远扯皮。若孙思远能治得好赵玄便好,若是不能,还敢夸下海口,她也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教训。
钱御医还想留下来再说点什么,可是眼睁睁看着李淑、萍儿、吴妈一个个走出去,再回头看到孙思远那虽然亲和却实则疏远的笑容,忧伤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蔫头耷拉脑袋的走出房间,到外面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房间内,仅还剩下赵玄、孙思远两人。
赵玄躺在床上,孙思远站在床前。
见房门关上,孙思远忽然猥琐一笑,低声道:“嘿嘿,那小子果然没有骗我,只要把温病论说出来,就能骗过天下大部分人”说着他双眼放光的盯着赵玄,并开始在赵玄身上摸索
卧槽怎么回事这老头是个gay
赵玄心底一寒,猛然睁眼,体内真气甚至汇聚一处,考虑着是不是不顾暴露的危险把这猥琐老骗子拍死在这里:反正现在也离开京城了,他要想逃,早就可以无声无息的逃之夭夭。之所以还没有跑,只不过念及赵守城夫妇对他的养育之恩。如果他真的就这么跑了,很可能连累到京城的赵家。所以若非迫不得已,他还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假死”以脱身。但这老头若真的是个gay想对他那啥的话他还真就忍不了了
熟料他睁开眼,却发现事情跟他想的貌似不一样:首先,老头的视线虽然在他身上,但并不是在他“身体”上,而是他身体上的衣服上的佩饰上貌似很拗口的样子。
简单来说,猥琐老骗子看上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身体上的佩饰。
只见孙思远这时早就没有了之前的装模作样,满脸的猥琐之气再也隐藏不住,两只眼跟耗子似的,泛着绿光,一双手在赵玄胸前、腰间一阵摸索,不一会儿就翻出各种各样的金、银、玉佩。那专注的神情,连赵玄睁开眼都没发现,更没发现赵玄睁眼时那一刹那散发出的杀气。
这老骗子真的只是图财他之前口中的“那小子”又是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