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洒满了亮闪闪的阳光。
刘昭抛下了依旧呆愣在院中的胡九不管,独自走进小南房中,点燃了堆放在屋里的无烟炭火,丢进了火道的添火口中。
虽然她现在已经可以寒暑不侵了,但是向来喜欢安逸的人,还是有着保持舒适的居住环境的本能。
燃烧的炭火很快驱散了屋内的寒气。刘昭绕过了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院中的胡九,从空间中搬出了姥姥珍藏的紫砂茶具,坐在温暖的书房里,沏上了一壶陈年普洱,自斟自饮起来。
陈年普洱的兰花香味混合着刘昭身上的花香,将胡九从沉思中唤醒。甩了甩头,试图甩掉脑袋中的那团浆糊。
大喇喇地走进温暖的房间,胡九来到到敞着门的书房中。
牛饮似的喝光了一小盅茶水,他放下包浆温润的小茶杯,涎着一张黑脸笑道:“小昭,有酒没?爷不爱喝茶。”
“说顺嘴了!”被刘昭赏了一记白眼后,胡九赶忙改嘴说道:“是我,我想喝酒。”
真是不怕强的,不怕横的,就怕这种不要脸的。刘昭心中暗讽着,却也大方地从空间中取出了一瓶姥姥珍藏的红酒。
看着高脚杯中深红色的酒汁,胡九又想起初遇时他强迫刘昭喝的那劣质红酒,眼中又有懊悔闪过。
“小昭,过去都是我的错,咱们还有漫长的岁月在一起。”胡九坐在刘昭的对面,执起她的一只柔夷,手指摩挲着她食指上的指环。
刘昭看着胡九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而是认真郑重地直视着自己,她慌乱地低下头,带着茶香的热气扑到眼里,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烫。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在你心里,老子还没有那只野猫重要!”胡九的画风一变,又换上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听胡九提到大花,刘昭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吃鸡肉了。她不愿意打扰正在稳定境界的大花,用脚踢了踢紧挨着自己的胡九,娇嗔道:“今天算是漫长岁月的第一天吧。”
不出所料地看见胡九笑嘻嘻的脸,她继续说道:“我想吃鸡,你去山里给我捉一只去!”
看着胡九兴高采烈的背影,刘昭低声自语道:“我的心很小,容不下一粒污秽的沙子;我的心很大,装得下我爱的所有。”
这年的冬天,胡九过得非常惬意。虽然刘昭不肯和他过分亲昵,但偶而也可以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啥的。哎,蚂蚁腿也是肉不是,有总比没有强啊!
刘昭好几次试图把那枚青色指环从手上褪下来,奈何那刻着狐狸脸的指环就像是长在手上一般,哪怕她用冰凌剑割,都没能挣脱下来。
胡九在每天一只山鸡的贿赂中,成功地把被刘昭还回的储物手镯又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还死缠烂打地从刘昭手中讨要了一串帝王绿的十八子手串做为交换。
从那次进入了洛神空间后,胡九再也没有提出让刘昭带他进去的要求。
“小昭,早晚会有一天,我会走进你的心里的。”胡九靠着海棠树光秃的枝条,一边抖着腿,一边信心满满地说。
刘昭看着整天没个正行的胡九,强烈怀疑这货到底是不是青丘的狐王,就他这副模样,青丘的妖怪们能臣服吗?
严寒的冬天就在这岁月静好,鸡飞狗跳中,悄悄走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