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先伸手的。这郡王府的庶长子今年都19了,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可王妃却迟迟没有动静。她以往参加的各府的花会,宴席也不少,却没见过特意打听谁家的姑娘。”谢渊慢慢地说。
“你的意思是昀郡王找上的谢海,这不可能呀。他堂堂一个郡王爷,这大夏国除开各位皇子,礼亲王和尚亲王,就数他了,他用得着吗?”老夫人不解地看着儿子。
“听说,王妃与王爷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人都十分中意对方。怎耐老王妃嫌弃胡氏家世不显,而那个时候又急着与先太后攀交情,所以王爷无耐才娶了王氏。后来,王爷如愿娶了胡氏,便把府中一切事务均交给胡氏打理。连着当年嫡长女的亲事,若不是皇后娘娘看在先太后的面子上,怎么可能嫁给许氏的大哥。”
老夫人慢慢坐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照这样说,这完全是胡氏的主意,是胡氏想要与谢海结亲。”
“不,确切地说是要与怀恩候府结亲。”谢渊肯定地说。
“难道简易恒都不管他媳妇吗?由着她把手伸这么长?”
“这个不好说,如今昀郡王府妾出的庶长子19岁,元配出嫡次子17岁,胡氏出的嫡三子15岁。原本按祖宗宗法应立王氏所出的嫡次子为世子,可王爷到现在都没有为二儿子请封。要说胡氏没有一点想法,儿子却是不信的。”
“如果这件事真是胡氏的意思,看来这胡氏真是要拉拢这个庶长子拉。”老夫人点点头。
“儿子也是这么认为,这胡氏只因嫁给王爷做了继室,胡家才被皇上看在郡王爷的面子上封了博男爵,这也只是一个空架子。她若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坐到那个位置上去,必然要寻求臂膀。”
“你说的没错,即便是简易恒再想让胡氏生的儿子做世子,但只要王氏生的儿子没有大错,他也不能越了过去,不然宗室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再则,儿子认为,虽说王家如今衰落了,但皇上还是念旧的人,不然也不会放任皇后娘娘去插手简映容的婚事。我想这也正是胡氏所忌惮的。”
“哼哼,那谢芬倒是有几分心计,你看她在家宴和秋宴上的表现就知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给庶长子找了这么一个媳妇后,胡氏定会为嫡次子找一位不谙世故的小姐,最好是那种被家里宠坏的娇娇女。再给自己的儿子寻一个有力的外家。哎~可怜映容姐弟两个,王氏又何其无辜,不被自己的婆婆和丈夫喜爱,如今儿女也要受别人的搓磨。”
老夫人接过王嬷嬷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你回去吧,告诉你媳妇,如今天气正好,没事多带着二孙媳妇和芳姐出去走走,依我意思最好今年能把芳姐的亲事定下来。上回秋宴看到那几家,等着今秋放榜后,便开始挑选吧。”
老夫人看了看儿子的表情,接着说“你莫学你媳妇那目光短浅,定要给芳姐寻一位世家公子。芳姐不是荣姐,从小养的娇,你看她从秋宴到平西候府赏梅,只是被那谢萍几句话一激便沉不住气。芳姐儿低嫁,找个有真才实学的,有你和仲儿不怕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不用去做那宗妇,将来随着丈夫去任上最是自在。就算家境差一些又如何,咱们多给些嫁妆便是。”
谢渊无耐的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自己的母亲。这几天谭氏和自己念叨的还真是芳姐的婚事。谭氏把京里没有娶亲的候府、伯府、公府这些世家大族男儿都列了长长一个单子,还要让他与自己一起选。
“是,儿子心里有数,谭氏那边儿子自会与她说清楚,母亲不必忧心。”
老夫点了点头示意儿子退下去。由着王嬷嬷服侍着净了脸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帐顶那串蝙蝠造型的银丝穗子,不由感觉浑身发冷,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