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说:“我知道一个,还很近。”
直接上了走廊尽头的玻璃直梯,沿着花丛一路向上,居然是耘溪集团的休息区。玻璃墙干净通透,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沐浴着阳光。此时正是冬天的尾巴,也难得这样的好天气。步行上了顶楼,居然是他的办公室。
整整一层楼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他的小公馆。
一进门就是小书房,软装得很有情调,角落里摆着一个画架,摆着一副未完成的画,画上的人正是唐艺芸。
我转头看他,他歪头,两手一摊:“事发太突然,心情都来不及收拾,更别说画了。”
一双大长腿走过来,随手从一旁拿过一块大方巾,遮住了画,转身对笑,“我这算不算自欺欺人?”
他的眼睫毛很长,笑起来的时候,眨了眨眼,整个人带着股天真无邪的味道。我倒是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算。绝对算。”
走上三层台阶,竟然有一小片花园。隆冬时节,姹紫嫣红的花开得团团簇簇,春意盎然,让人心底喜悦方生。我捻了一束枝子,仔细瞧,这花我竟从没见过,花瓣细长如叶,聚拢着红红的花蕊,像是娇羞的少女,甚是有趣,不由问他:“这是什么花?”
他却笑着说:“劝你别动。那花可矜贵得很。要给我折坏了,你可赔不起。”
不动就不动。
我缩回手来,听他哈哈笑:“不过也无妨。你要真给我折坏了,自然有人再赔我十株百株的。我倒乐意得很。”
“哟,我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不留名的大好人呢?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花丛中的藤椅上坐下,“快告诉我名字,我要对他以身相许。”
他依旧是神秘的笑。
穿过小花园,愣是抬了一小桌齐全的茶具来,放在藤桌上,一手捻起了茶筷,轻轻夹着茶杯,放在我面前:“这人可叫我保密。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又重视兄弟情义。做不到为兄弟两肋插刀,至少不能背后插兄弟两刀吧?”
我笑:“得了吧你。插兄弟两刀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
他也哈哈大笑,“别忘了,我可是商人。当然要利益衡量一下。插也要插得划算啊!”
“怎样才算插得划算?”
“只有两种情况,”他歪头,桃花眼眯着,表情十分不羁,“要么为金钱,要么为女人。”
我知他在胡扯,也就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笑眯眯地问他:“宋总,宋先生,宋思耘,你告诉我吧。我不告诉别人。”
他老神在在地用茶汤浇着紫砂壶,慢悠悠地拒绝:“那可不行,你又不给我金钱,又不对我以身相许。亏本的买卖鬼才会做。”
我撇嘴:“怕什么?你赚了那么多,偶尔亏一次,就当积福了。”
他一本正经,说的煞有介事:“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明白就是你的事情了。”
“哦。”
说的我云里雾里。
不过,听这语气,倒像真会有人替我的所作所为买单一样。
那人还是他的朋友?
转念一想,又觉不可能。
一来,我自问不可能有这样大的魅力,惹人默默关注。
二来,我的交际圈里,能有财力赔偿宋思耘的人寥寥可数。
来,我和宋思耘的生活圈本就相差甚远,彼此都认识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他这一番话,纯粹就是拿我开玩笑,涮我开心。
我索性也不问了,两手撑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瞧着他泡功夫茶。
长的好看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做什么事情都像个艺术品。
如果再有背景和事业加身,人还未婚,那简直就是大姑娘小媳妇争相追捧的对象了吧。
他发现了我在盯着他看,不由转头问我:“在看什么?”
我也不避讳,大方承认,“在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啊。长的本身就好看,身板也是没说的,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又有钱,家世也棒。”我终于问出了口,“在想唐艺芸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抛弃你。”
他歪头笑,“你说的对。”
头一次见着这么自恋的人,“你还真不谦虚。”
“我本来就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为什么要谦虚?”他的表情要浮夸有多浮夸,“不过,我倒想问问你呢。”
“问我什么?”
“你丈夫张宥然不也一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不也一样?”
“大提琴全国冠军让他年少成名,如今可是名流巨星。长相自是没说的,比我好看多了!模特出身,身板那不更是比我好出几条街?投资眼光也是登峰造极的好,早期炒房炒地,如今除了拥有自己的娱乐公司,旗下还有多家实业,从餐饮食品到金融证券,跨足十多个行业,身家至少十位数。你又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要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