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笑问。
“这声对不起,既是向你说,也是像廖萱婷说的。”
顾世杰低头小声道。
呵,廖萱婷?不喜欢的时候连一声萱婷都不愿意叫了吗?
“所以,我能将你这句话理解成你要和萱婷分手了吗?”临月平静反问。
顾世杰没有说话,却是无言的默认。
“呵。”临月冷哼一声,心里却像给猫挠了一把似的,有一股轻微的疼痛扩散开来。“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那时候我不知道……”
“不知道向柔会回来是吗?”临月接过他未完的话,声音提高了几分。如果此刻面前有一把刀,她敢肯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向顾世杰刺去:“从一开始,萱婷就是你排解寂寞时候的工具是吗?顾世杰,你有没有良心?我就问你,你有没有良心?”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不是?”顾世杰的声音也冷了几分。“我说我是有良心的,可以了吗?”
“良心?”临月被顾世杰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顾世杰怒道:“你的良心就是把一个女孩子当猴子耍,然后事后还恬不知耻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吗?顾世杰,你真特么令人作呕!”
顾世杰显然也在极力隐忍着怒气,他顾世杰虽说算不上多牛逼的人物,但在这个历城也是属于跺上一脚大地也会抖三抖的人物,如今被临月这样不留情面的辱骂,却是选择了隐忍。
“不是!”顾世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喝了一口。“我当初对她也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临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现在呢?你的感情呢?去哪里了?”
“现在……”顾世杰抹了一把脸,然后站起身看着临月一字一顿道:“现,在,向,柔,回,来,了!”
“顾世杰!”临月抓起面前的餐巾就冲他扔了过去。“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恶心吗?你就一点脸都不要了吗?廖萱婷前两天来找我的时候,你有看到她那副样子吗?如果你看到了,我敢保证,你会发现你今天的这句话有多恶心!简直比那些杀人的刽子手还可恶!”
“够了!”顾世杰的耐心显然也濒临绝境,他大吼一声,指着临月怒不可遏道:“你以为我想吗?我想丢下她吗?我想不管她吗?不,临月你错了,我不是不想要她,而是我根本不爱她!不爱!你懂吗?让你抛弃向浩,和一个你不爱的人在一起你肯吗?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过来指责我!”
“凭什么?就凭廖萱婷是我的朋友,就凭天下没有人心疼她,就只有我心疼她,就凭你顾世杰忘恩负义,就凭这些,够不够?够不够!”临月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她想起了那天廖萱婷那留着眼泪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心疼,连带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都不由自主地红了。
顾世杰说完,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对临月吼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后悔,又被临月这幅模样给惊到了,或者说是被临月的眼泪给惊到了。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口气道。
“临月,我们在一起吧!”
“什么?”临月还没从震怒中清醒过来,皱着眉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