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时来运转了,他能不报复?
眼见陈琅和林妙彤各自抿了一口,林家汪家人就海量多了,仰脖就把半杯红酒灌了下去。
“彤彤,爷爷祝你生日快乐!这套金饰,不值几个钱,你别嫌弃。”林天河尴尬地拎出一个礼品袋,感觉有点拿不出手。
这场晚宴,不说那些贵的令人咂舌的美味佳肴,单是一桌一箱六支的90年黑比诺干红,单支的价格就高达十八万。
他这套金饰还不如人家一支红酒贵。
“谢谢爷爷。”林妙彤礼节性的笑了一下。
“彤彤,之前”林天河欲言又止。
结果林妙彤就让他彻底“止”了。
“爷爷,今天是我的生日。”
言外之意,祝福可以,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要说了,没兴趣听。
“彤彤,你就不能”
“爷爷,我说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林天河重重叹口气,说道:“爷爷懂了。”
向林妙彤施加压力,逼她跟陈琅离婚,不仅没成功,还办的一地稀碎,利用价值没了,理所当然的成了白家抛弃的棋子。
白家管家谢勋之前承诺的种种好处,全部成了镜花水月。
白家是屈指可数的大豪门,向来利益至上,没好处哪有心思陪你两家不入流的小家族玩耍?
先前以为傍上了白家这株大树,林家那狐假虎威的嘴脸就暴露了出来,对于过往那些踏破人家门槛,不知费了多少口水才求来的小合同再也看不上,张狂嚣张的把合作伙伴得罪了个遍。
再加上明海地产圈首屈一指的大佬郭兴邦暗中放了话,那些地产商和建筑商也不敢再与林家的建筑公司有业务往来。
如此一来,林家彻底被孤立,银行起诉的法院传票也下来了,若是不能按期还钱,整个林家都要破产清算。
现如今,能救林家的只有陈琅,而如果林妙彤不点头,陈琅绝对不会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汪博汉满脸凄楚,惨然苦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般浅显的道理小孩都懂,咱们这俩老东西却唉,不说了,是我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彤彤,外公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外公!”林妙彤笑盈盈的回应。
接下来,林国承,于莉,林琴,汪智等长辈纷纷敬酒献礼。
相对于这场将豪奢演绎到极致的晚宴,林汪两家人拿出的礼物属实有点寒酸,大多都是万八千块的东西,顶天不超过五万块。
陈琅也比较理解,从小富之家变成了破落户,能拿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妙彤更是在乎情分多过物质的人,这些礼物又是林汪两家人送的,又不走心,本来就是随便收收,说不准回头就扔进仓库喂灰尘了,才懒得去管贵贱。
这一桌十人九人都送了,唯独林少坤一直垂首束手,脑袋很不得埋进裤裆里,明明陈琅和林妙彤就站在身边,他却看都不敢看一眼。
他不看,陈琅就看了,眼神往林少坤身上一瞥。
感觉活的有今天没明日,随时会被赫连金刚弄死的林少坤当场就崩溃了。
毫无征兆的扑通跪地,惨白的脸上涕泪横流,狼狈的让人不忍卒目。
“陈不,姐夫,不要杀我,饶我一命。堂姐,你给我求求情啊,咱是一个祖宗,是亲人,我是你亲堂弟,我不想死啊。”
好嘛,这吓得语无伦次的,连林家祖宗都搬出来了。
眼睁睁看着宝贝儿子于大庭广众之下,狼狈至极的跪地嚎哭,林国承和于莉只是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不仅不敢言语,脸上甚至不敢有多余的情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的滋味林国承和于莉终于品尝到了。
很苦很涩,难以下咽,却不敢不咽。
陈琅有点恼火,寒声道:“我老婆过生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给我来这么一出,林少坤,你是来搅局的吧?”
林少坤一听,顿时面如死灰,身子一瘫,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
于莉一看,心态也崩了,跪在地上扯着陈琅的裤腿,大哭道:“陈琅,我们错了,真的错了。你如果非要杀了我们才能出气,你杀我吧,放过少坤,我们就少坤这么一个儿子呀”
“谁说我要杀你们?”陈琅把空掉的高脚杯递给云七七,又道,“哦,说起来,林少坤曾经替魏杰花钱买我的命,你们林家人曾经要把我绑了送给马奎,仔细一想,你们林家确实是人人都欠我一条命!”
“是我主使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陈琅,我求求你,林家已经完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林家吧我给你跪下了”
林天河扔掉拐杖,说跪就跪,结果膝盖刚微微弯下,立时诡异的僵硬,不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弯半分。
怎么回事?林天河悚然大惊。
陈琅接过云七七倒上的红酒,眼神冰冷地看着林天河,“你以为想跪就能跪?!”